冬日的下午六点,已经天黑。
从祁山半山腰走到山脚下,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
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山里的雪依旧没停,道路非常难走,加上大晚上看不清路,好多行人都被滑倒摔得非常重。
傅释绝和周奉嘉俩人倒是悠闲,一直坐在抬轿上。
苦了虞北橙,一路不管她怎么叫苦不迭,傅释绝无动于衷,走得她的脚板心火辣辣的痛。
一到山脚下,她脱下鞋子和袜子一看,脚板中间起了两个可爱的小水泡,甚至白色羽绒服后面还沁出了血。
傅释绝是第一个发现她屁股后有血的人,拧眉:“你真来大姨妈了?”
他还以为她骗他……
虞北橙委屈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起来了:“我在山上的时候就说了,浑身不舒服了!身体不适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骗你的!?现在好了吧,姨妈血不仅弄脏了我衣服!我的脚还起了两个泡!”
小八看到了,心疼得不行,立马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碘伏和卫生巾。
虞北橙准备去公共厕所换一下来着,结果双手还被傅释绝枷锁扣着。
气死她了!
有一天他要是落入了她手中,她也要拿狗链拴他!
傅释绝并没有将绳索解开:“防止你耍滑头,我亲自陪你去。”
周奉嘉没忍住提醒:“……大哥,时间已经很晚,来不及了。”
傅释绝像是没听到,拉着虞北橙去了男厕所。
周奉嘉问身旁站着的李管家:“你家少爷是不是换芯子了?怎么让我这么陌生?”
李管家耸了耸肩:“你别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少爷如今是以折磨虞北橙为乐趣。
而这种乐趣,只有少爷觉得是乐趣,他们只会觉得好生无趣。
周奉嘉揉了揉太阳穴:“罢了,今天是他生日,就纵他这一回吧。以后要是再玩虞北橙这个乐子忘乎自我,定要及时告诫他。”
李管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乐子虞北橙气得龇牙咧嘴:“你带着我去男厕所干什么?”
她死也不进去。
“总不能让我陪你去女厕所吧?”傅释绝拉了拉绳索:“给我过来。”
虞北橙不去。
但她的力气哪能和傅释绝比?他一用力,她直接被拉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