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沃瑾急忙捉住府医的手:“恳请先生——”
府医点点头:“瓦片会全力救治,将军宽心。”
袁沃瑾哪里宽得下心,大概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扮做蒙面人挟持他时没有告知他,害他如此。
府医见他满心担忧遮不住,又出言宽慰几句,后道:“有几点要提醒将军。”
袁沃瑾恭耳:“先生请讲。”
府医嘱咐:“我先开几副方子试着调理一番,若姑娘中途醒来,切莫叫他动怒,否则伤心伤肺,神仙也难救。”
袁沃瑾点头:“我记下了。”
“此外……”府医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出,“需要将军的血做这药引。”
袁沃瑾有些茫惑抬头看他:“我的血能做什么?”
府医说道:“人血辅佐,补气血,将军血气方刚,最合适不过。”
袁沃瑾没做多想,依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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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暗兵一路护随楚姑娘前行,谁知楚姑娘半路改道……”袁元站在屏风外禀道,“是我办事不利,请袁大哥责罚。”
袁沃瑾拿温湿的棉布擦拭着小皇帝白皙的手指,只问他:“他如何知晓沈府去处?”
袁元低声回道:“我不知晓。”
里头没了话,袁元看着食案上未动的食盒,又提醒道:“袁大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日没合眼了。”
袁沃瑾目光讷然地盯着床上人的脸,木然地回道:“我不饿,拿下去吧。”
袁元没法,只好提着食盒又出去了。
这几日镇国将军闭门谢客,来者一律不见,就是郑王亲临,袁沃瑾也照样回拒。
两日内,纯阳城内的传闻越来越多,阮齐仁求见将军不得,急得整日在府内打转,无奈去求岳父沈丞相。
沈定良唯一的爱女早殁,阮齐仁妾室几房,若不是还有几个外孙牵扯,阮府如何也攀不上沈府这棵大树,阮齐仁向来知实务,从不给沈定良添麻烦,这一次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去求岳父相助。
沈定良知道阮齐仁给自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气得大发雷霆,但转念一想也知道阮齐仁没这个胆子做行凶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沈定良冷静下来后命人暗中查探,得知那位楚国姑娘又回到了将军府,且让人给他留了口信,说是丞相一日不兑现承诺,她一日不离开镇国将军府,偏偏袁沃瑾又以为楚国姑娘遭人暗害是阮府所为,以为阮府三小姐亦是知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