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钦笑笑。一只手撑着额头靠在桌沿歪着头看着孟听。
“怎么样?你去了以后有收获了吗?”
孟听摇摇头。“没有,他还是那样,整日纵情声色,每天都换不同的地方开派对,玩女人。”
宋淮钦好笑的看着孟听,他越来越和叶医生一样了。
“我不明白,一个女人就能摧毁了他的心志,让他人不人鬼不鬼的。”
宋淮钦懒懒的看着桌上的画稿,嗤笑一声。“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你当年杀了阿雅不也是要死要活的?他只不过是走一遍你走过你的路罢了。”
孟听被宋淮钦调侃得一噎,也是,当年自己也没比他好哪里去。
孟听皱起眉头,“那…就这样放任他不管吗?”
宋淮钦轻笑出声,“他把他该做的都做了,享受享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种事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他想不通,你就是派什么心理学教授去都没用。他玩乐的那点钱和他创造的价值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只要他不脱离组织,不背叛出逃,由着他去吧!”
孟听听着宋淮钦这番凉薄情的话语,沉默的低下了头,他以为彭川在墨西哥这么努力,至少在他心里应该是不一样的。
宋淮钦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孟听,面上的笑容也逐渐淡去。
从多少生死困境中角逐出来,经历过多少个绝望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安稳日子过了,他倒是生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了。
宋淮钦冷着眼,看着他。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在沙漠里啃死人肉的日子了?你这么多愁善感的…对得起那些出生入死费心谋划的过去吗?”
孟听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面色如常却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宋哥,你!”
孟听心下了然,宋淮钦这是对他轻易信任他人的不满,可…彭川…他在墨西哥和阿富汗的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宋哥怎么会这么不信任他。
“行将踏错,就是尸首异处的下场,你作为组织里的骨干,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提点你?孟听!你安稳日子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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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钦的语气淡淡的,但里面的怒气骇人,听得孟听眉心直跳。
孟听捏了捏垂在大腿两侧得手,低垂下了头,宁错一过人,也绝不会信一人。太过于信任一个人会让自己太快丧失理智,变得感情用事。
“我知道了,宋哥,我会去领罚处领罚的。”
宋淮钦撑着额头,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孟听离开了琴房,宋淮钦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画稿上那几枝冰美人百合。
叶医生喜欢这花,那就结婚的时候用做婚礼的花吧。
去到领罚处领罚的孟听被领罚处的长官用铁链甩了几鞭,后背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额头上的冷汗不时的从他的额角滴落在血水浸透的水泥地上。
孟听咬着后槽牙,呼吸急促,绷着的肌肉紧实完美。
这疼可比以前他在沙漠绝境里的疼轻多了,安逸太久了,忘记那噩梦般存在的疼痛了,那痛不仅是肉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痛,超越人类极限的痛。
孟听在门卫的扶持下,赤裸着上身去到了医疗室里清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