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临州陈氏与京城段氏后人,陈昭昭,并非宫中宫女。”
“我素闻沈家世代簪缨、循礼守分,但你的言辞行事却粗鲁无礼,怎么看都不像是沈家人的作派。。。。。。你莫不是打着沈家的名头招摇撞骗?”陈昭昭开口道。
这话顿时就激怒了沈妍妍:“你说谁招摇撞骗呢?本小姐乃得皇上口谕能自由出入皇宫,你居然敢质疑我的身份?”
“陈昭昭?本小姐都没听说过什么陈家段家,临州。。。。。。哪里来的粗鄙刁民?宫中充盈宫女奴才也这么不挑人了吗?”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此等粗鄙卑贱之人以下犯上,还不抓起来吗?本小姐定要将你们压到皇帝哥哥面前,好生让你们知道什么本小姐是何人!”
“是,沈小姐。”跟着沈妍妍的老嬷嬷与宫女齐声说道。
新帝器重沈丞相,沈丞相在京中的地位仅次于镇北王。
所以这些奴才们自然要捧着哄着这沈家唯一的嫡女。
得了沈妍妍的令,她们作势就要把陈昭昭和小花抓起来。
小花紧张地拽住陈昭昭小声说道:“怎么办,要不我们跑吧?皇帝,皇帝会不会要杀我们的头啊!我这金簪子都没捂热和呢!”
陈昭昭说道:“怕什么,你将这簪子收好,可莫要掉了。有这簪子在,她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沈妍妍见陈昭昭与那小孩面露慌乱之色,顿时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吧?若是你现在学着狗爬的样子把蹴鞠叼回来,本小姐就大发慈悲考虑饶过你们。。。。。。”
“你要谁学狗爬的样子?”
这时,一道冷硬的少年声音传来。
护着小花的陈昭昭抬头就看到了靳盛泽的脸。
只见今日少年一身鎏金烫纹的玄色锦袍,发以方形金冠束去,与靳询往日里的装束如出一辙。
靳盛泽一出现,周围的宫女嬷嬷顿时不敢动弹。
沈妍妍尚未见过靳盛泽,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她的气势只矮了一瞬,随后皱着眉烦躁地问道:“你又是谁?怎么谁都敢来置喙本小姐做事?”
这时,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提醒道:“沈小姐,这位乃是镇北王世子。”
“镇北王世子?”沈妍妍歪头打量着靳盛泽,眼中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流露出畏惧之色。
她记得父亲说过,这镇北王世子应当是镇北王收养的孩子,并非镇北王的亲子。
一个被收养的野鸡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沈妍妍可不会将他放在眼中。
“镇北王世子又如何?”沈妍妍说道,“本小姐教导她们二人做人做事,与你何干?多管闲事的家伙,还不让开?”
说罢,沈妍妍就想上前来亲自教训陈昭昭。
可是她没走出几步,就被靳盛泽一把拽住了小臂,少年稍许用力,沈妍妍就被拽倒在了地上。
赏梅径上铺着密密麻麻的鹅卵石,这一摔,可把沈妍妍摔得不轻。
“你有什么资格教导她们做人做事?”靳盛泽居高临下地说道。
“放肆!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沈妍妍疼得泪眼婆娑,她开口道,“今日就算是镇北王来了也得让着我两分,你一个没有母亲的野种算得了什么?居然敢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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