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人心惶惶,六房总书几乎换了个遍,该滚蛋的滚蛋,该下岗的下岗。
可在这个时候,身为县丞的董为民却一直没有露面,他就在班房里老老实实。
这让两人都觉得很反常。
班房内,冯元跟宋池相对而坐,他又给宋池沏了一杯,是宋池第一次来喝的青城雪芽。
这茶很好喝,却也让宋池生出恐惧感,犹记得那日连喝十余杯,差点把膀胱憋坏。
“冯大人,这就不必了。”宋池连忙推辞。
“要得,要得,若不是你出谋划策,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冯元把茶杯推到宋池面前,他拼命嗅着弥漫出的茶香。
“这几日我们把董为民的人都换了,他连一句反对都没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他们又在憋着坏。”宋池抿了口茶,实在是盛情难却,而且冯元还一直盯着他。
宋池无奈只能反馈,故作夸张地闭上眼感叹道:“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嗯?”
冯元眼睛一亮,站起来惊呼,“妙极,妙极,待我回去定要把这两阙转告老师。”
“冯大人,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对,对说正事。”
冯元回过神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既然董为民能这么淡定,定是不怀好意,我想他们已有让我做不成知县的法子。”
这跟宋池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也无需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今没有干扰我也能看到些账目收支。”
冯元沉声道:“县库没有一石粮,一匹布,只有不到两千两银子,这县衙根本就是座空衙!”
“这些人这么过分?”宋池眉头皱起,济县是富庶之地,都言大周税收靠江州,江州税收靠宁安,而宁安税收靠济县。
这话虽有几分夸张却也是事实。
济县是纳税重地,县库常储粮食也比其他县多的多,怎么可能是空的,很明显这是被人弄走了。
“他们是用什么理由?”
这么大的数目不可能轻易卷走,必然要用“正当理由”。
“说是直接发往幽州赈济灾民。”
“实在卑鄙。”
宋池也不由恼怒道:“若真是运往幽州也就罢了,就怕不知进了谁的口袋。”
幽州遭北魏大军洗劫,流民无数,梁轻舞率部赢得战争后,朝廷开始赈济救灾,据说宋世文回来就是有为幽州筹集赈济粮的公事,由此还得到陛下赞誉为国为民。
这反而是给其一个绝佳理由。
借机把济县掏空不说,还能进自已口袋。
“是啊,实在过分!”冯元紧握拳头满是怒气。
宋池呢喃道:“县库没有半点储存,若遇危机根本无法应对。。。。。我知道了,他们要在粮价上做文章!”
“什么?”
就在这时,苏大海快步走进来。
“不好了,今日开市粮价猛涨,县衙外已聚起不少百姓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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