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医治,向来不收取诊费,我心中不愿欠下人情,那尚书府公子只得收下,知我这里乃是画店,便在店内,画了这幅画留下。”
治了病,不想却是收了钱,但是留下了这幅画,以抵消自己破例收取银两之费。
倒真是奇怪了。
就连上官舒都是一奇:“这顾南笙身怀医术,但是为人诊治,一向不收取费用,收了钱,却是留下了这画来。”
看着桌上那幅闲居雅客图,谢清云心思而动。
“老板,我知道这画乃是你家恩人所留,对你许是意义不同,但是可将这幅画,卖于我?”
店家却是一声笑意,摆了摆手。
“我看姑娘确是喜欢这画,什么卖不卖的,我得了这画乃是有缘,姑娘提了这词的下半句,也是有缘,姑娘拿去便是。”
“多谢。”
这店家说话也是爽快之人,但是谢清云还是给了对方银两。
说话之间,一时屋外,武检司的人却是冲进屋内。
那店家立马迎上去。
“这,官爷是有何事?”
武检司之人并未认出谢清云等人,而是开口。
“武检司追查,搜查京城之内,每家铺面所用的纸张,店铺章印样式。”
店老板点了点头,立马去拿店内的纸张和店铺章印。
那武检司之人查看,又拿出手中一张泛黄的纸张。
虽然隔得远,但是谢清云还是看得到。
那纸张并是那日武检司内之物,武检司将两物纸张对比,摇了摇头,随后出了店铺。
武检司这是在找那泛黄纸张到底是出自哪里店铺。
谢清云对着店家道了谢意,拿着画,两人便是出了店铺之内。
来到街道之上,还能看到武检司一家一家店铺搜着而去。
上官舒似也看出端倪:“听说武检司在查封阳城外的刺客,这会不会和此有关?”
眸子之色而过,谢清云点了点头。
“之前武检司有一次遇刺,在刺客身上发现了一张盖有店铺印章莫宣纸的据纸,如今正在查呢。”
上官舒微奇:“莫宣纸,查起来其实不难,武检司之人听说都是武夫,竟然能识得莫宣纸。”
虽然从刺客身上搜查到,但这武检司多约是武夫,若非文人,是很少能分明莫宣纸的。
莫宣纸,用于日常,不会有多少店铺能够用得起。
但是这么些日子,在京城所查却是一直未有所果。
谢清云拿着画的手一顿,心思而过,武检司确实不识得,可是偏偏在那关键时刻,有人却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