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愿杭澈一直为她考虑自己吞下委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借助这次事情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一次,也许可以改一改杭澈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的性子,毕竟她们现在是恋人,是可以决定彼此重大事项的合法关系。
宋知身体微微颤抖忍住动摇的心绪,见杭澈迟迟不说话,抛出底牌,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杭澈,我们分开吧。”
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什么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颗心被自己用刀狠狠地刺痛了,宋知抬手抓紧自己的胸口,眉头微蹙。
杭澈缓缓瘫坐在自己腿上,低垂着头颅,脊背仍挺直着,她从来不会勉强强求什么,但这一次,她想挽留却不知如何挽留。
在爱情里面,她也只是个新手。
“你。。。是认真的吗?”杭澈艰难开口,声音都在颤抖。
竟是一句解释也没有,等了半天就来了这样一句话,宋知气得不轻,交叠的双手狠狠掐着自己,态度坚决,“是。”
因为杭澈低着头,宋知余光扫过见她颓然的姿态心头一酸,她们之间此刻仿佛真的生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可是她想听一句解释,哪怕只是一句。
不知僵持了多久,宋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她以为自己眼花,杭澈肩膀在微微起伏,半分钟后,杭澈小心翼翼直起身子,抬手抓着自己的针织衫袖口,蹙着眉缓缓抬头,睫羽沾染着水汽,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像是极力压制了自己的情绪。
“可不可以。。。。。。不要说分开。。。。。。能不能。。。。不让我。。。。。。掉眼泪。”
那声音哽咽中带着乞求。
那脸庞清纯中透着妩媚。
下一秒,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如果后悔一次心上就破一个洞的话,那宋知的心早就成了蜂窝煤,她从未见过杭澈这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姿态,对方即便是悲痛之时也总是傲骨铮铮。
而此刻,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从未有过的失态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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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大盘山你和段阿姨说的重逢的那个人,是我?”
宋知怎么会知道?杭澈一想,难道是当时对方就已经那么在意自己所以问了段阿姨么,她抱紧宋知诚实回道,“是。”
“这么说来,你真的喜欢我很久很久了呢。”宋知嘴角翘起。
想起那些隐秘的挣扎的暗恋时光,杭澈抿了抿唇,“是啊,不是那罐开心果过期了,是我来晚了。”
来得太晚,让你委屈无人可诉,来得太晚,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拥入怀中。
宋知噙着泪笑着摇头,“没关系,开心果会过期,爱不会。”
那晚,抚过伤疤的这句话,现在被她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