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我故作精神抖擞状。
“嗯。”阿苏竟蔫蔫的,就跟我昨天的状态没差,“什么情况啊,你?”我问道。
“凌霄对于顾洁的杀人案,可能是知情的,但肯定不是主谋。”阿苏说到。
“推理的?”其实我原本想说“猜的?”,毕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啊,但考虑到他现在这个状态,还是算了,我不惹他了。
“昨天你和凌霄聊的很好,我调查了一下,他确实有一个女儿,今年两岁。他父母离异,还有母亲需要赡养。凌霄这个人虽然痞气很足,但他知道轻重,杀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阿苏说道。
原来他在暗中一点点的调查凌霄,“你刚刚说他知情?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纯属是猜的。”阿苏坦言道。
顾洁和凌霄之间的关系密切,而且已经查清楚了顾洁西餐厅店里墙壁上的血迹和清洁区发现的血迹的DNA是一致的,而且据分局那边的汇报,死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一个皮包公司的老总,三十多岁,夫妻关系不良。所有的征兆都和顾洁店里的那些小老总一副德行,阿苏这样猜也没错了。
我正在想着,忽然一只笔飞到我的身上,砸到我的胳膊上,有一点小疼。
“你做什么?”是阿苏扔过来的。
“你的表情显示,你并没有被吓到。”他说道。
我确实没有被吓到,不就是一支笔嘛,又不是炸弹或者什么玩意儿,我很不屑,都什么时候还玩这么稚气的游戏,“但是凌霄吓到了。”阿苏忽然说。
我瞪大眼睛,思绪瞬间回到昨天下午,的确,我在拎起文件的时候,里面夹的一只笔正好落到凌霄胳膊上,他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恐惧有些不正常。但当时我的确不是很在意,毕竟本身就觉得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呢。
“一个人被一个很普通的瞬间吓到,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讲,这可以说明什么?”阿苏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知识,我却想不起来去运用,“脑神经刺激记忆。”我小声说道。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阿苏是说凌霄很有可能经历过类似的一次经历,只不过上一次造成的影响已经在他的脑神经里留下的潜在的记忆,并且那次记忆应属恐惧类的。
“会是什么?”我脑海里已经可以想象到了那个记忆,但我还是想从阿苏那里得打印证。
“人血。”他说。
若干滴血液从血管内同时迸出,落击在人身体上的重力和笔杆在人身体上的摩擦作用是类似的,我不由唏嘘。
“还记得你的那支笔的颜色吧?”阿苏提醒我道。
“红色!”我忽然想起那天我顺手拿个支阿菜的笔,他这个人很喜欢红色,大到家里的装修、沙发皮具,下至内裤袜子都是这样,基本没有例外。
审讯室里的昏暗环境,加上桌子上的台灯,把周围的一切都照的恍恍惚惚。如果凌霄那个时候精神处于紧张的状态,也许真的如同阿苏所言。
天哪!他哪里是猜的,这完全是有理由可以推测出来的。
“那这么多线索,我们该怎么用?”顾洁那边应该是软硬不吃,她已经料定了自己也许没有活路了,但她誓死要保护那个他,我无奈,问道。
“表面上看,凌霄属于浪荡不羁,顾洁有所顾忌。但现在这个状况,正相反。”阿苏说。
“什么意思?”阿菜问道。
我已经理解了阿苏的意思,顾洁此刻已经是放手一搏了,一则保护了自己爱的人;二则,这样也许可以会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在弥补错误了。总之,依目前的状况,她已经无懈可击。
但凌霄就不同了,他必须活命,既然这些事情他没做,他就不会承认;如果我们警方执意逼迫他承认,他自然会做些什么以证实自己的清白。
也许我们破案的关键就是让凌霄来做些什么。
阿苏的解释跟我的理解一样,“有没有什么具体措施?”阿菜问道。
“我已经提交了申请,厅里很快就会派刑侦一队的同志去调查凌霄的孩子,顺便看能不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查凌霄?”阿苏说。
阿菜眉头紧皱,“我觉得能够查出来谁调查凌霄就好了。”
皱了半天的眉头,我以为阿菜要说什么,结果只是重复下赵苏同志的后半句。这句话确实很对,顾洁深爱的那个男人,因为了解到顾洁和凌霄有染,自然是气急败坏,也许是坚定了信念也许是失去了理智,总之他成功的报复了顾洁。
顾洁一直被困在分局里,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后悔。既然阿苏说了,既然是深爱到骨子里的感情,十有八九是双方互相爱慕,不大可能是一方单相思。
只是发现顾洁和凌霄有染,并且报复顾洁,对于那个男人来讲是需要确凿的证据的。
我脑海中忽然冒出了那个孩子,“孩子!?”我开口道。
“什么?”阿菜问道。
“凌霄的孩子?”阿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