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苏的帮助下,审讯室的氛围已经基本不会因为顾洁一案影响到我,可以说我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往日的状态,甚至进来之后可以基本将顾洁的事情先忘却。
“听说你并不打算来报案?”我开口问道。
“是的。”易晓宁的回答很豪气,像是这个案子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出席只不过是来回答某些人提问的问题而已,或者说在我看来她并不像仅有十八岁。
看我没有继续问话,她便补充道:“是我父母非要报案。”
“是了,他们既然非要报案,自然是有要报案的理由。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我问道。
须臾,易晓宁开口道:“我没有。”
神了,除了两人的性格特征有些不同之外,易晓宁和高靖宇回答方式和话语内容几乎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穆老师事先派人调查了这两个女孩儿确实是没有关系,包括目前使用的各种社交工具、网络连接,都确切的证明两人之间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么我还真的会认为这两个女孩之间或者说是两个案子之前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身上的伤痕还没有消除吧,可以解释一下这个吗?”我问道。
“······你可以去查我的病历或者问我的心理医生,警官你就会知道,我有自虐症,所以你是要将我判刑吗?”须臾,易小宁倒是侃侃而谈。
“哦?你的心理医生是谁?”我好奇问道。
“听说今天俩审讯我的人是犯罪心理研究室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心理医生,他很有名,只不过去咨询他的人并不多。”听得出,这个姑娘好像还懂一些心理,只不过今天她的铺垫太多,所以我猜测平日里她应该也是一个个性张扬的女孩儿。
“请问他大名啊?”我问道。
当易晓宁开口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心底里一直噎着藏着的那块区域终于激起一阵阵浪花,好像我又有机会去从另一个角度去调查那个生死未卜的人了,“于中”她开口说道。
要知道于中可以这个世界上出了我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并且我猜想他有一手技术去判定我体内究竟隐藏着几个人格,并且可能是什么样的人格。
“他在哪?”我问道,我知道坐下我旁边的阿苏一定会对我的这句话很惊奇,毕竟在所有人看来于中这个人早已离开了人世,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活着。
“我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我怎么可能经常和一个心理医生保持联系呢?”
“为什么不可以?”我追问道。
“警官,您心理是不是也有病啊?”易晓宁顺着审讯室里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凑过来问。
“注意你的言辞!”阿苏喊了一声,易晓宁这才撇了撇嘴顺着桌面滑了回去。
我一直也没有吭声,凡是涉及到于中的事情都会让我莫名的沉默或者脾气暴躁,要么不说要么言辞激烈,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和我持有同样观点认为于中还活着的人的还有谁?
“我已经上大学了,让同学们都知道我经常和一个心理医生保持联系,还要我怎么做人啊?别人还不得都疏远我啊?”易晓宁自顾自的解释着。
我并没有怪她,我也很同意她的这个想法。毕竟别说她刚刚读大一,就连我这大她七八岁已经工作的人去看心理医生都要藏着噎着······
“你的心理医生还说什么了?”我问道。
“还说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毕竟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易晓宁的说辞彻底惊讶住我了。
“几年前?你才多大?”我好奇问道。
“十五岁!”她振振有词道。
那也就是三年前了,我寻思一会儿便问道:“那医生给你的一些治疗措施你总记得吧,只是时间久了你又没有失忆!”我说道。
“哦!他给我开了一些药让我吃。”
“什么药?”我问道,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治疗自虐症的药物,其实以目前来看我还没听说过自虐症也可以通过药物来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