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裳拿他没办法,又戳了戳他的脑袋。
崔帏之被戳了脑袋也不生气,上赶着用右臂搂着乔云裳的肩膀,替他挡去夜里的寒凉和摩肩接踵的人潮,两人的身形隐在拥挤的人群里,倒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小夫妻一般,形影不离。
第二天,乔云裳特意梳洗一番,等到暮色四合,才按照请帖约定的时间,出门。
走的时候他还特地去见了河清郡主:
“母亲,儿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好,”河清郡主没多想:“我知道了。”
“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父亲。”
乔云裳感觉乔满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回家了,将要走的时候又转头回来看河清郡主,心中有些疑惑,外加直觉的不安:
“他往日讲学好像从未这么久没回家过。。。。。。。他派人送信给母亲报平安了吗?”
“许是路上有事绊住了吧。”河清郡主默了默,也不太清楚:
“他也没给我写信。。。。。。。。可能让人送平安信给连姨娘了。”
乔云裳:“。。。。。。。”
他看着河清郡主冷淡且有不太在乎的眉眼,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说的就是他的父母吧。
他不好评,转过身,提起裙摆出门了。
马车早早地等在门口,乔云裳被小牧扶上马,刚掀起车帘,就看见崔帏之大马金刀地坐在里面,傻笑着等他。
乔云裳:“。。。。。。。。。”
乔云裳一顿,转过头对着小牧说了一句:“不用跟来”,随即不顾小牧傻眼的神情,俯身进了车厢。
他刚进车厢就被崔帏之抱到大腿上坐下。
小狗迫不及待地揽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乔云裳的脖颈上又是亲又是拱,闹腾的不行:
“娘子身上好香好滑,让我亲亲。”
言罢,他就仰起头,隔着面纱在乔云裳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和小狗似的。”乔云裳被他亲的浑身痒,忍不住笑,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去:
“别太过火,待会儿我可是要去拜见长辈的。你别乱来。”
“知道了,我有数的。”
崔帏之说到做到,很是克制,只是隔着面纱在乔云裳的脸上轻啄,没有留下痕迹。
等到了和莫慈约定的金桂酒楼,崔帏之扶着乔云裳下马,揽着他的肩膀进门。
金桂酒楼里很热闹,乔云裳见状,随口问了一句:
“今儿怎么这么多人?”
“哦,我今日散朝时听说今日是中书侍郎今日过五十大寿,他在这间酒楼里包了场,摆了几桌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