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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锡安:“?”
他有些莫名,但架不住崔明殊和温澹的好意,就这么半推半就在藏书阁呆了下来,这一看,就入了迷。
晚上崔帏之回来的时候,江锡安还在借着烛火看书,迷的甚至忘了吃饭的时间。
“你怎么还在看啊,”崔帏之一脸震惊:“我走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姿势,现在我回来了,你还是这个姿势!”
“。。。。。。。不好意思,看的太入迷了。”江锡安站起身,跺了跺酸麻的腿,呲牙咧嘴:
“今日多有叨扰,我就先告辞了。”
“唉,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崔帏之拉住他:“留下来吃个饭吧。”
江锡安迟疑:“。。。。。。。这,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家里又不缺你这顿。”
崔帏之拽着江锡安去前厅吃饭了。
饭桌上崔明殊和温澹看江锡安的眼神比看崔帏之还更温柔,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他。
江锡安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对于崔明殊的问题,也一一应答,在被问道为什么不接受拜入别人门下当门生受举荐的时候,江锡安戳了戳米饭,苦笑:
“当时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少年傲气只觉得天地广阔,不屑于那些弯弯绕绕,只想靠自己。”
现在被社会毒打了近一年,已经老实了:
“后来发现权贵如同风雪,更压肩脊,如今想要投机,也找不到门路了。”
“我这里有一份诗宴的请帖,是由太子牵头,由国子监主办的,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去,可以让文宴带你去见见世面,顺便。。。。。。。寻一寻伯乐。”
崔明殊见时机成熟,将请帖压在崔帏之扒饭的手边,
“文宴,你明日带梦然一起去。”
“啊?我吗?”崔帏之停下吃饭的动作,一脸茫然:
“为什么我也要去?”
“叫你去就去。”崔明殊不耐:“与其赌博喝花酒混日子,不如去陶冶心性,改一改你这偷懒不能吃苦的毛病。”
崔明殊早就看出来了,这江锡安并非池中物,若有一日能直上青云,为官作宰,那崔帏之日后与他入朝,他靠着江锡安也能勉强茍活,不站错队,死在政治的漩涡和斗争中。
崔帏之不懂崔明殊的良苦用心,闻言张了张嘴,没话说了,只能垂下头,垂头丧气地继续吃饭。
毕竟上辈子,连上了刑场,都不能影响他的食欲,何况现在。
第二天,崔帏之撇下约好的斗鸡会,没精打采地带着江锡安去赴诗宴了。
相比他的敷衍,江锡安显的要郑重很多,穿上了唯一一件不带补丁的布衣,但是站在崔帏之的小厮身边,还是很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