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裳:“。。。。。。。。。”
他无言地看着那白衣人,又看着黑透的天空,最后还是伸出手,将钱袋里仅剩的钱都交给了他。
那白衣人很高兴,先是数了数钱,随即上下打量了乔云裳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面上很快就出现了盘算的神情。
“你跟我来吧。”那白衣人道。
言罢,他又往教观深处走了进去。
越走离大门越远,乔云裳也就更清楚地看清了里面的构造。
来求酒的人还挺多的,来来往往,有些甚至豪掷千金,钱多的人,甚至还可以得到教会长老的接见和点化。
但乔云裳交的钱不够多,没这个待遇,乔云裳左右张望,还没来得及看更多,就到了暂时歇脚的地方。
转过身跟着白衣人进去时,他身后走过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黑衣人本想出去,但似乎是察觉到了乔云裳的存在,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往他一眼,但乔云裳此时已经进了房间,因此没有注意到那黑衣人的存在。
白衣人安排乔云裳住的地方也很普通,随意放了一个床和一桌一椅在角落,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乔云裳坐上去时,还能清楚地感受到床晃动的声音。
那白衣人将门关上,只留下一个乔云裳时,乔云裳忍不住屏气凝神,四周的空气都安静下来,他能听到一墙之隔穿来哭泣的声音,那哭声凄厉绝望,听的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乔云裳如坐针毡,想走,但没有了引路人,他一个人不熟悉内部构造和地形,大半夜估计是转不出去的。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头脑一热走进来,强行镇定下来后,放下酒和琉璃盏,走到桌边,将桌子推过去,抵住门,又将椅子放在桌上,增加安全感。
做完这些后,他才重新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的酒和琉璃盏,半晌不动。
没*多久,隔壁的哭声开始变成婉转的喘叫呻吟,断断续续又传来了有人娇声软语喊相公的动静,极尽婉转欢愉,还有男人喘息说话的声音,听的人腰骨发酥,双腿发软。
乔云裳听的浑身发热,开始怀疑面前这个酒到底是个什么作用。
如果是致幻,可隔壁那动静未免又太过于真实,光靠一个人,估计难以做到。
难不成真的是弥勒佛开过光,喝了这酒,真的能见到想见的人?
乔云裳也不知道是真的太想崔帏之了,还是完全是侥幸心作祟,片刻后拿起那酒瓶,拔掉瓶塞,犹豫了很久,才咬牙,将那酒倒进琉璃盏中。
清凌凌的酒液如同山泉一般倒进琉璃盏里,很快就满屋酒香。
乔云裳试探着伸舌头舔了一口,没有尝出这个酒和别的酒有什么不同。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崔帏之出现,迟疑了几秒,觉得大概率是自己喝的不够多,便干脆丢掉琉璃盏,直接对着瓶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