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晨也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是有来客,今儿天朗气清,风也难得不大,没必要撑伞。
如果没有来客,伞就出现得突兀。
除非来客周二便到了。
但那人一直没走吗?若是走了,伞又岂会拉下呢?
毕竟马玉杳和华思芳进进出出看到了,就算不给人送去,起码也会收进屋里。
揣测还未诞生答案,两人已是到了近处。
陆尔弯腰将伞拿起,这才看到伞下竟是还放着一信封!
加厚牛皮纸的,落款写了“陆尔收”三个大字。
字迹很端正,一撇一捺足可见执笔者的收放有度。
陆尔环顾四周,静静观察片刻,没有任何可疑的动静。
她复又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雨伞。
长柄的,印有金色花边,乍看既低调又奢华,但拿在手里并不沉,想来是女士用伞。
可信封封面的字迹,又似出自男士之手。
陆尔抿抿唇,带着两样东西率先进了屋。
“嫂嫂,我回来了。”她埋头琢磨着,像平日里回家那般唤了声。
“砰。”
回应陆尔的只有身后范安晨轻轻关门的声响。
她抬头。
家里安静的有些反常,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尔立马敏锐地扫视开。
“嫂嫂?芳姨?”
“莹娣盼楠?”
依旧无人应答。
这下陆尔有些慌了,一把将手中的雨伞和信封丢到桌上,噔噔噔几步便跑上楼。
范安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跟着陆尔在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人。
甚至最后连一直上着锁没收拾过的阁楼都找了!
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不祥的预感顿时就将陆尔给团团包裹住,她急忙又去试着拨电话。
为了方便联系,之前她给马玉杳已经配过手机了。
然而下一秒。
铃声自厨房里,悠扬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