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深吸一口气!
“这是纪萍君的手机。”她没有跟范安晨提过自己是如何想到办法找上纪萍君的,也没有说明纪萍君与顾业闻的恩怨纠葛。
她只是轻轻扬了扬手里的重要“证据”,并道:“当时侯氏突然横插一脚要跟沈宇柔竞争高图的合作,原是顾业闻的‘要求’。”
范安晨虽说并不认识纪萍君,但那会儿沈宇柔的事情闹得很大,电视新闻里常提及侯宁,自然连带着也见过纪萍君和侯延良几眼。
他点点头,心知似已握住了顾业闻的一角把柄。
而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有个来电。
陆尔和范安晨同时低头看向屏幕。
大抵是恢复过出厂设置,亦或者对方将通讯录删了个精光,所以屏幕上并没有显示备注。
陆尔抿抿唇,不等思索便麻利地按了接听。
“哪位?”她嗓音微沉。
那端的女人似噙着笑,缓缓道:“我就猜这个点,你该到家了。”
陆尔眉头一挑,冲看着自己的范安晨默默比了个手势。
不出所料,来电正是纪萍君!
她甚至将陆尔放学的时间以及到家所要耗费的时长都算得极其精准。
精准笃定此刻打来电话,陆尔该开机并发现录音的存在了。
“咱们第一次合作,送上的这份见面礼,你可还满意?”纪萍君语调柔柔的,但又不软,带着股上位者的傲气。
陆尔笑不出来。
毕竟她还在担心嫂嫂和两个孩子的下落。
所以她只是“嗯”了声,道:“但我觉得怕是还不够。”
纪萍君眉头一皱。
坐她对面的侯延良见状,无声打了个手势。
这通电话开了免提,因此侯延良也听见了陆尔的回答。
“你还想知道什么?”纪萍君问。
“不论身份或地位,纪总不该低顾业闻一等,他又凭何能要挟到您?甚至到了能左右您公司发展业务的程度?”
“除非他抓到了某些您不愿泄露的把柄。”
“关于这点,我倒也想听听。”
陆尔问得犀利,纪萍君听得火大。
“陆尔,你别得寸进尺了。”
她有些咬牙切齿。
陆尔不惧,也不说话,用沉默来表达自己可以耐心等待的意图。
纪萍君把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都横起了,直到侯延良伸过手来,轻轻拍了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