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层还没下决定,”邓姐表情踌躇,“瑄瑄,你手上物资应该够用一段时间,我只能和你说,最近别出门。”
谢铭瑄点了点头,话说至此处,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进屋把两桶酒精和一台小型汽油发电机准备好,谢铭瑄帮邓姐把东西一一搬上了车,想了想,又给了她一台短波对讲机。
“如果遇到难处,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以用这个联系我,不过我不一定随时都在监听,只能碰运气了。”
邓姐谢过她,匆匆离开了谢宅。
看着她的越野车消失在街角,谢铭瑄转身回去,将邓姐碰过的地方全部喷撒了一遍酒精。又与火吻、冯叔说好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隔离观察几天。
三人都不是医生,现今对尸腐病也不甚了解,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索性一周后,三人的身体都没有出现不适,这才恢复了正常生活。
虽说物资充足,但谢铭瑄却愈发觉得重重危机,一次又一次地加大训练量,每天必将意识海中的异能耗得一干二净,再用丧尸晶核徐徐补充,和体能训练一样,不断探寻极限的过程中,异能也一日比一日浑厚精纯;她要求火吻和冯叔也必须保持每日的基础训练,确保三人的身体机能都维持在巅峰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面临的挑战。
六月底的一个深夜里,短波对讲机里传来了邓姐久违的声音。
“瑄瑄,疫&情失控,军方决定连夜撤离,去一千公里外的金城基地,据说那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幸存者基地,而巢市……即将沦为病毒和丧尸的乐园,我也准备跟着他们走了。”
还不到一个月,军方居然就做出了弃车保帅的决定。
“收到,”谢铭瑄顿了顿,情绪不由得低落,“一路顺风。”
“你不走吗?”
“暂时不走。”
邓姐的声音有些嘶哑:“瑄瑄,你是有本事的人,你还耗得起,可我耗不起了……我答应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军官,以军属的身份跟着他们撤离……我这辈子从不屑于依靠男人生活,如今却不得不这么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际遇罢了,”谢铭瑄顿了顿,“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能屈能伸,无论什么境遇,你都有办法活得很好。相信去了金城也是一样的。”
邓姐心下微松,笑了笑道:“借你吉言。”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对了瑄瑄,这次军区的疫情,让他们发现了一样东西,或者说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都知道,丧尸的脑子里有透明的晶核,但却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但他们在焚烧因尸腐病而死的患者时,发现人类脑子里也生了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