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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瑄点了点头,车辆开到了鹤归楼门前,被围着的行人堵在了路中间。
谢铭瑄皱眉道:“怎么回事儿?”
司机回道:“鹤归楼好像出事儿了,屋檐下挂着的,好像……好像是个人头!”
谢铭瑄双目微眯,随即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周围人头攒动,她远远看去,鹤归楼高高的屋檐之下,挂着的赫然就是邓烨的人头!
谢铭瑄暗道一声“坏了!”,连忙往人群里面挤去。
人多眼杂,保不齐有别有用心之人,司机和周如海一左一右,紧紧护在她身旁。
“让一让,让一让!”
终于挤到近前,只见邓姐一身白裙,面色铁青,昏倒在鹤归楼的门口。
知道邓烨的死讯是一回事,赫然看到儿子的头颅挂在酒楼门口,又是另一回事,连番遭遇打击,铁打的人也要支撑不住了,只是以这样狼狈的模样示人,估计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谢铭瑄随手从空间里摸出一把短小的藏刀,刀刃飞过屋檐下吊着人头的绳子,麻绳“刺啦”一声断成两截。
人头落下,围观众人心中畏惧,齐齐后退了两步,正好给了谢铭瑄空间,她足尖点地,上前两步,正好接住了那颗落下的头颅。
触手冷冰冰的,双目圆睁,脸上表情狰狞,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在头颅被割下前,他的尸体应该是被冷冻保存的,那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有人精心地保存好了尸体,然后在邓姐得知自己儿子死讯后,切下了这颗头颅悬挂在鹤归楼门口,在她意志消沉之际,再次给她沉重一击,彻底击溃她。
谢铭瑄心念急转,随手将邓烨的头颅塞给周如海道:“先收起来。”
这东西太过血腥扎眼,周如海借着口袋掩护,从空间掏了只黑色塑料袋出来,面不改色地将人头装了进去。也幸亏少帅纵横疆场,没少和死人打交道,换了别人,骤然被塞了个人头到手上,吓都吓死了,哪还拿得稳。
谢铭瑄没工夫关心其他,她蹲在地上,托起邓姐的肩膀,用力按在她人中处:“醒醒!邓姐!醒醒!”
然而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头,呼吸都轻不可闻,似乎是休克了。
她大声道:“医生呢?有没有医生?”
见无人应答,她又对司机道:“来不及了,你开车送她去医院——”
正说到一半,只听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我看看。”
谢铭瑄猛地抬头,只觉得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