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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瑄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地方有多不适合女人。”
她疾走两步,穿过楼梯尽头,来到一处开阔的大厅里,然而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画面吓了一跳——当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画面,更不是她没见过的东西,但在这个场合看到,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捂上眼睛。
张军亮随后而至,见到地下大厅的情况,也忍不住“卧槽”了一声:“这才是销金窟该有的尺度!”
谢铭瑄轻咳一声,强作镇定道:“不就是裸|女吗,有什么好看的!”
张军亮撇了撇嘴:“您是女人,自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裸|男我也不觉得有意思。”
二人说话间,舞台上近乎一丝|不挂的脱衣舞女郎一个滑行,跃到舞台中间的钢管之上,台下的观众们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这种尺度的表演,就是张军亮也没见过,不由得眼睛都看直了。
以为自己是来找乐子的?谢铭瑄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怒道:“别看了!”
“是是是,”张军亮赶忙转过头,“不看了,不看了,我,我就是好奇,其实我对这些事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哈哈。”
谢铭瑄面无表情道:“哈。”
“哈哈哈。”张军亮缩着脖子道,“那边,咱去那边,那应该就是九号房间。”
谢铭瑄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地宫比醉梦酒吧地面上的建筑规模更大,表演大厅出去,是一圈回字形的走廊,走廊两边布满了房门紧闭的包间。
连大厅的表演都如此香艳,包厢之内在做什么,实在不难想象,谢铭瑄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她不是涉世未深,谈性色变的少女,但在她看来,性本身应该是件简单的事情,可一旦伴随着不平等的权利和阶级压迫,那就变成了全世界恶心的事情。
“去什么九号房间?”她边走边道,“你被脱衣舞娘蒙了心智吧?真想去见陈棋?”
张军亮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虽是打着陈棋的名号进来的,但如果真见了陈棋,他俩立刻便会暴露身份,他和陈上将虽然不熟,但金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脸还是认识的。
“哦……找印钞机是正事儿,”他顿了顿道,“可这么多房间,我们怎么找啊?”
“你看这些门牌,”谢铭瑄道,“红色的应该代表里面有人,绿色的代表这是空房间。”
“那我们应该找绿色的,还是红色的?”张军亮想了想道,“存放这么重要的东西,工作人员肯定不能随便进入,应该是红色的吧?可红色的房间里面都有人,我们一进去肯定会打草惊蛇……”
二人行至拐角处,面前房门与其余的别无二致,门牌上写着“十三”,但牌子却是暗的,门锁似乎也与别的房间不同,没有门把手,只有一个繁琐的钥匙孔。
谢铭瑄停下脚步,成竹在胸道:“红色和绿色都不找。”
“原来是这间?城主英明啊!”
张军亮恍然大悟,存放印钞机的地方,肯定是锁死的,怎么可能像别的包厢一样,拧开门把手就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