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造谣了?”林老太梗着脖子,寸步不退,她就不信林大真敢送她去衙门。
她这个亲娘没什么好名声,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他还想不想参加科举了。
“所以,娘你是亲眼见过云婉偷人是吗?”
“是!”
“弟妹也是吗?”林成峰质问。
林江氏连忙低下头。
“所以弟妹是不知情,是娘一个人见着的,是吗?”
林老太往后退了几步,“是。”
众目睽睽下,她这个为娘的被儿子逼成这样,她可不能退缩,否则在平安村她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只能坐实了沈云婉的偷人,她才能洗清造谣的嫌疑。
她就说她看见了,谁又能否认,反正他不在家。
毕竟也没有哪个娘主动给儿子戴绿帽子的。
“你见着那个男子了,长何样?在何地?”
“高高瘦瘦的,从你卧房窜了出来。”林老太胡乱说了个大概,反正男子不都长得差不多。
“何时见过?”
“就在前几个月。”
“是几月?”
“五月。”
“哪日?”
“二十七。”
“什么时辰?”
“卯时。”
林成峰沉思了一会,“那日卯时天未亮,且大雨,娘是如何看清那个人的?”
“我……我记错了,不是那日,是二十五。”
“那日我从书院回来,一直跟云婉和孩子们在卧房,并没有你说的那个人。”林成峰厉声道,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林老太被他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就是这么孝顺你娘的吗?”
林成峰回到祠堂中间,不再看地上的林老太一眼。
“那日我没回家。”
听到这话,这下所有人都清楚,林老太是在编谎话。
林老太一听,气得站了起来,冲向林成峰身旁,扬起手要打他。
还未等沈云婉阻止,林成峰用力握住林老太扬起的。
用力一甩,转而看向村民们,“我们平安村的婆母是不是可以随意污蔑儿媳妇,毁人名声,不顾人死活,是不是犯了事就撒泼打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们村是不是没有道理可讲了,是不是不在律法管辖之地了!”
拉出律法,村民们瞬间紧了紧皮,这可不是可以拿来调侃的。
“如果云婉这次不能自证清白,她是不是要被拉去浸猪笼了,我的孩子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背负母亲不贞的名声,永远做着下等人活计,我别说参加科举,就是秀才也不是了吧,私塾也不会要我。
她们造谣一张嘴,而我们却要配上一条性命,还有我们一家人全部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