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看美人本该是风情万种,谢循见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忍着倦意将她身子搂在自己的怀里,莺儿见状忙垂着头退了出去。
芸娘忍着腰间的疼痛将头靠子谢循怀中,却不想双腿悬了空就被他打横着抱起丢到了床上。
“啧。”芸娘忍不住轻声呼痛,却见谢循眸色一深,将她的寝衣扯下,不由分说的狠狠将床前的花朵捏在手中。
想起先前听到的靡靡之音,那股厌恶与嫌弃莫名涌上心头,可芸娘不敢抵抗也不敢再出声,只咬着牙忍着痛楚,谢循没听见声响,便瞥见她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本就疲乏,如今也歇了心思。
“罢了。”他松开手上的力道转身离去。
芸娘拉了被子遮住身前,心里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那轻微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明显,她忙紧紧抿住双唇,而夜色太浓,无人看到谢循眼里的阴鸷。
因着夜里芸娘没留住谢循的人,倒是累着青小娘从梦里醒来又是一番伺候。
姜丽娘收拾完十来个箱笼后才腾出空来将她传到正屋训斥,她今日是真的觉得芸娘不争气了,否则哪里还用得着自己以繁育子嗣的名义咬着牙去婆母那里扮贤良让那两个小妖精跟着去。
一个子衿已经够烦了,再加上一个子吟,她去书房瞧过不过也是和子衿一样的狐媚样子罢了,只是看着倒是乖觉些不敢对她造次。
“你昨夜是怎么了,难不成小日子又来了?”姜丽娘没好气道。
芸娘茫然地摇摇头道:“妾也不知道。”
看着徐嬷嬷在院里规整行李,姜丽娘指了碧柳将门关上,这才冷声道:“你从昨夜郎君进门开始讲。”
这无疑是太难为情了,芸娘脸色已红透,低着头捏衣袖不知如何开口。
“你就一五一十说,我总要知道症结所在。”姜丽娘见她这般扭捏莫名生出一股烦意:“你也不用抹不开脸子,既然嫁了人就不是小姑娘了。”
芸娘这才一句一句的将昨夜之事讲了出来,姜丽娘一听就找到了关键所在:“你那时是什么模样。”
“妾怕郎君不高兴就忍着不敢轻举妄动。”芸娘低声道。
谢循之于男女之事素来是大胆些的,这也是她慢慢摸索出来的,虽说有时她也觉得难为情些,可到底是要侍奉郎君的,她也跟着配合了去。
“谁让你那般视死如归的,你真是个绣花枕头!”若是换做先前姜丽娘定是会狠狠耻笑一番,只是如今她哪里笑得出来。
芸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思忖半刻才道:“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姜丽娘最烦她这般忸怩作态的模样。
“是。”芸娘声音又低了低:“妾担心青小娘二人跟着去山东怕是要将郎君拢住。”
姜丽娘哪里没想到这层,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每次差人送避子汤过去求个安心罢了。
“少夫人不如再扶持些自己的人。”
姜丽娘面无表情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确实是发自内心般诚恳,这才道:“我知你是好意,不过这话今后莫要再说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是不想再给郎君添人了,否则自己何时才能怀上孩子。
“是。”芸娘诚惶诚恐道。
姜丽娘随意和芸娘说了些话就打发了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