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霍大人咬牙切齿:“把那个缺心眼的雀捕头,拖入地牢关几天先!到时候我跟他一笔一笔账慢慢算!”
南宫彦扶起了霍大人:“那就多谢霍大人,此次,还我等‘三个为首的刁民’一个公道。”
霍大人内心想,不要再提【三个为首的刁民】了……简直就是从业生涯的奇耻大辱……
南宫彦接着问:“不知这全城查封缴获的话本子?”
霍大人毕恭毕敬:“老臣亲自一一送回去。”
南宫彦乘胜追击:“那些个抓起来的说书先生和出版商?”
“马上放马上放!”霍大人欲哭无泪,都想跪下磕头了,“老臣再额外掏银两,将所有损失补上,帮他们发行……”
霍湘湘一听就起劲了:“太好了!我可太爱听这个故事了!我还以为以后都听不到了呢!”
她大着胆子去拽南宫彦的衣角:“好看的郎君哥哥,你可以写了先给我看吗?我要做第一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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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彦拍了拍她的头:“小丫头,那可不行。”
而后他便伸手,将于倾城搂在怀里:“第一个读者,只能是你的女侠姐姐。你最多只能做第二个。”
霍湘湘依然十分开心:“第二个也很棒!我知道,等女侠姐姐和好看的郎君哥哥有了小女侠或者小郎君,霍湘湘还乐意做第三个、第四个!”
“湘湘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女侠小郎君!”于倾城脸上一抹绯红,佯装要去揍霍湘湘。
霍湘湘直接躲在南宫彦身后探出头:“好看的郎君哥哥救我!说书先生说了,这男子和女子成婚,就会生可爱的娃娃的,那女侠姐姐和郎君哥哥的娃娃,自然是小女侠,或者是小郎君啦!”
这是第一次,南宫彦觉得这说书先生,还不赖。
最后这“对簿公堂”,在于倾城和霍湘湘的一顿你追我赶的欢笑声中,落下帷幕。
***
直到于倾城拿“一定会把自己看完的话本子先给霍湘湘看”发了誓,霍湘湘才恋恋不舍地放他们二人离开。
临走前,作为交换,霍湘湘神秘兮兮地告诉南宫彦,今夜镇上有灯会,一定要跟女侠姐姐去一趟。
因为说书先生说的,才子佳人,总是和灯会在一起出现,而后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南宫彦突然想去给这说书先生,加多每个月的工钱。
尤其是华灯初上时,于倾城绕着形色各异的花灯雀跃,流露出少有的女儿情态时,暖黄的灯光,笼着她的身躯,只剩爱怜,甚是温柔。
南宫彦觉得,这佳人与花灯,果然很相衬。可以写进话本子里的相衬。
大婚之时,也要让全京城,布满花灯。
而后胸口被重重一击,是于倾城熟悉的手肘弯:“大彦,我发现,你还挺厉害的。”
果然还是自家那个出手没轻没重的女山贼头子……
略疼。
于倾城丝毫没觉得自己用力过猛:“你没看到,你在那里扒拉算盘珠子的时候,那霍大人脸都绿了,真是大快人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百姓乱来!”
倾城双手横抱在胸前,抬眼看了看南宫彦:“所以这一遭,听了书、打了架、赚了钱、话本子还可以多出几版;那个霍大人,损兵折将、还亏了好多钱……要我说,大彦你啊,比我更像个山贼头子呢!”
南宫彦一手肘霸道地勾住倾城的脖颈:“哦?寨主大人,竟然觉得本郎君更像个山贼?”
倾城笑着说:“你劫起那狗官,可比我心心狠手辣多了。你脑子又好使,会的东西又多,等你身子彻底恢复了,这世上,大概没有你劫不到的东西了!你啊,若是占山为王,肯定是个顶顶厉害的山贼头子!”
路至一片花灯墙,高高低低十分好看地挂了一片,南宫彦忽而停下脚步,双手握住于倾城的双肩,让她面向自己:
“若我占山为王,确实有个东西,本郎君想劫一下试试。”
于倾城喜欢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认真看着自己的双眸,明亮矍铄,又只有她于倾城一人的影子倒映其中,再无其他。
她也唇角弯弯:“你倒是说说,你想劫什么?”
“于倾城。”南宫彦单手捏住她的下颌,慢慢凑近了她的双唇,低语:
“不如,就劫你——做我压寨夫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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