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拷问如果与三姨太面对面,她们之间唯一的维护脸面的一层纸就捅破了。
偌去告诉嗲地,无疑拿一把刀直刺他的至高无上的颜面,还重重的伤害到他,一场丢人大战很可能在秦氏公馆和钟家府上,闹得不可开交。
秦瑶脑中闪现了钟文洗一脸阳光的稚气样,但有着激进闹革命的思想,曾数次被警局问话。
钟家怕钟文洗闹事,以秦渚文携二小姐指导钟文洗出国之名,邀请他们到钟府聚一聚,当看到秦瑶时,钟老爷认为钟文洗一定会看得上秦瑶,于是厚着脸提亲。
女儿秦瑶是秦渚文他手中一张王牌,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愣头生,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钟文洗毫无顾忌的说了自己的恋爱经历,与那位女学生牵手了,在他眼里,任何名门闺秀都比不上名叫小莲的女学生。
当时,钟夫人就责疑,名门闺秀怎么可能轻易与刚刚相识的男子手牵手,一定是放浪的女子,果然被钟夫人说中了,她曾与无数个男人玩个嗳昧,直到秦渚文将她高价赎回。
秦瑶清楚记得钟文洗毫完全不顾父辈的情面,大谈自己与那个女生手牵手看夕阳的幸福,也被钟老爷说中,夕阳多不吉利啊,秦瑶想着长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不吉利,简直是宁怡戏弄男学生的虐缘。
秦渚文本身也看不中商贾之家出生的公子,他骨子里还是希望秦瑶能嫁到权倾一世的人家。当时秦渚文因为这一桩失败的提亲案,而获得钟思明巨额资金周转。
可能秦渚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姨太会与钟文洗扯在了一起。
曾经的世交,因为人与事的复杂,会一步步走到尽头。
那一刻,手脚冰凉,秦瑶双手紧紧抱住自己,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她好怕两家暴风来临,她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宁怡明知自己是秦老爷的三姨太,居然还与钟文洗玩情感,她可以说完全欺骗了单纯的钟文洗。只知行乐,不知后果,永远摆脱不了放荡的本性!
我的天唉!秦瑶拍了拍脑门,一副完全没有辙的无奈,一种绝望的迷茫。
秦瑶头昏昏的,似乎摆在她面前是一道特别难的题目,居然把她给遇到了。
嗲地与钟伯伯是世交的好朋友,他的姨太居然与他的儿子在一起私会,这要传出来,秦家和钟家两家人的颜面往哪搁?
如果钟文洗一头栽进这份情感里,到最后,这一份没有结果的情感,会是怎么样伤害到钟文洗的!
“卑鄙!无耻的宁怡。”秦瑶握紧了拳头,她恨不得冲出去,掌她一个狠狠的巴掌。
一种无助感涌上心头来,她蹒跚着一步步走下楼梯。
走出咖啡店,华灯初放,夜色深沉,闪着鬼魅的诱惑,她突然觉得很多看起来很好的人,却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比如,宁怡,她猛地吐了一下,她从此不想叫她三妈,她根本不配!
跌跌撞撞回到家,头发湿漉漉的,推门而入,秦雪吟惊觉一眼,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副狼狈的样子,她难道不知道,外面已下起了雨,全身湿透了。
“二小姐,你看你怎么不打个伞?”四姨太疑惑的走过来问。
四姨太愣住了,秦瑶脸色苍白,脸上挂满了深深的泪痕,双眼闪着绝望又无助的光泽,她的手微微抖动着。
“二小姐,你怎么了,是来月事了吗?我叫下人水泡姜红糖水?”四姨太轻轻地问着,奔过去,扶住似乎就要跌到的秦瑶。
大小姐坐在沙发上摸着白色的波斯猫,装着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实质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我只是累了,今天我累坏,我们洋行最优秀的世界级的翻译官将从埃及回来,我今天做了前期准备工作,跑了一天,太累了。”秦瑶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难怪你像个落水鸡似,你看你,风风光光的翻译官,被别人打败了是吧,你看你,就像一只落水狗似的,只知道对家人凶。”秦雪吟手抱着波斯猫,眼神斜睨着她。
秦瑶懒得理她,只希望有一天,洋行能分一幢别墅,就是不嫁出去,她也一定会搬出去,过着独立的,自在的生活,而不是一回来,就面对一张冷嘲热讽的脸。
“那你吃过了吗?家里菜饭都热着,不知三姨太怎么还没有回来?”四姨太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令秦瑶一愣,是的,家里菜饭都热着,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怎么回答,突然一种悲怆袭击着心胸,突然觉得自己的嗲地是怎么的可怜,还有自己也挺可怜,明明知道宁怡大逆不道,她却无能为力的去阻止。
秦瑶抬眼望了望秦雪吟,一丝心痛也袭上心头上,是她阻止了秦雪吟去爱顾西城,是她生生的拆离了她与顾西城,突然一丝怜悯,“大小姐,现在很多小姐都爱抱着猫拍照,周末的时候,我们去公园,我给你拍一张,绝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