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二十二了,你看家里表姐表妹与你一般大的,不是出嫁了,就是有婚约了,再迟啊,就难有称心如意的了。”
夏夫人看到女儿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画画,整天都不出门,心里急得慌。
“急什么,好的慢慢挑。”
“小甜,是不是你与同学恋爱了?如果真的与同学恋爱,也要叫他家托人来提亲,你们方可正式交往,我们也是体面人家,也要按祖上的程序来,切不可私定终生。”
夏小甜宛尔一笑,没有回答。
等母亲走后,夏小甜陷入沉思之中,整天上班下班,一条直线的生活,她厌倦了,她想她结婚后,一定会做一个好太太的。
只是哪一个有缘人会在哪里呢?
脑中闪现那个钟文洗,白白净净的,还是讨人喜的,只是她对他还没有那种感觉。
她只要以后能书写比钟文洗更遒劲有力的字来。
她一连写了三幅字,画了二幅冬去春来的意境画,手腕有点酸,她便拿起茶点来吃。
楼下骤然响起的妈妈惊叫声,令夏小甜感到意外。
“什么?不可能,我们家小甜都上你家了?不可能!”
这是我上谁家来着。
妈妈原本就有一惊一咋,夏小甜也习惯了,只是说到她上你家了,这是怎么回事?
夏小甜放下茶盏,走到栏杆处,朝楼下一望,不望则已,一望就心咯咚一跳。
楼下有两个男的挑了两担的东西,上面贴着红纸。
夏夫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喜事,先是双眼惊喜,而后是一脸的兴奋。
“夏夫人,这是上海最大纺织厂的老板钟先生的夫人钟夫人。”
“您好!夏夫人,久闻芳名,如今有机会当面叙谈,不甚荣幸,今特来拜访,只是家有痴儿一个,毕业于复旦大学,在复旦从事教学工作。昨个儿见你们小姐与我们家的少爷两个人有两情相悦,有相同的爱好,都有一份好的职业,所以钟家特备小礼一份,特请夏老爷和夫人及其家人能上钟府品茶聚餐,特地来邀请!”
夏夫人打量一下站在自己面前彬彬有礼的钟夫人,再瞧瞧这一身的打扮,是气质不凡。
夏夫人暗喜,轻轻道,“礼我不能收,这事还等老爷回来定了,有机会的话,我们会登门拜访的。只是我家小甜昨去你家了?”
夏夫人不敢相信女儿都上了男方家的门了,喜忧参半,怕是姑娘随便到男方家上门,怕以后被人看不起。
“我家文洗是独子,虚度了二十四年华,昨个邀请你们家小姐到我们家的书房画了一副春来图,当时还有上海影视大亨秦老板的二小姐一道来的。我想我儿也是到了谈婚论价的年龄了,正与你家小姐能有共同爱好,俗话一家养女,百家求,我们钟家想捷足先登,想攀上这门亲,我们家老爷在南京商谈业务,暂时抽不开身,特地打电话要我先登门拜访,特邀请夏老爷和夫人小姐还有诸多亲戚下个月初八,入钟府一叙。钟老爷月初回来,定会亲自登门邀请。”钟夫人是满脸堆笑,诚心诚意的邀约着。
夏夫人一听,“既然是自由恋爱,就让他们自个儿定个日子,再说,我家小姐,你都见过,你家的少爷,我还没有见过,到哪天,他登了我家的门,再约个数吧。”
钟夫人满脸的笑容,顿了一下,她想生米煮成熟饭,就怕儿子不听自己,这要儿子主动到夏家来,看来,还是需要时间。
可是时间不等人,她不能等到儿子与秦家的三姨太闹出天翻地覆的绯闻来,她要尽快斩了这段情!
夏小甜在楼上听得是目瞪口呆,脑中立刻浮现钟文洗白净而又高傲的脸,那挥笔的身姿与气概,是过目不忘的。
没有想到,那个钟文洗对自己可是一见钟情啊,昨个儿见了第一面,今个她母亲就登门了,看来,这母亲也是被儿子催急了。夏小甜一想,整个人的心狂跳了起来。
楼下的钟夫人走了,夏夫人随后派人将礼物差人给退了回去,没有十分的把握的情况下,她断然不会收这份礼的,女儿的婚事一直是心头的大患,就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前,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心中微喜,却要拒而拒之,夏夫人给夏老爷打了个电话。
“老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海最大的纺织大享的钟老板的儿子对我们家的小甜,可谓是死心踏地,硬是求着她母亲登门了,过几天啊,钟老板还要来。所以你帮打听打听,钟老板的儿子长相,性格到底如何,不探个仔细,可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夏夫人打完电话后,一直在客厅里兴奋地走来走去。
夏小甜也倒在床上,思来思去,想了许久,打了电话给秦府,要约秦瑶逛街去。
“我们二小姐啊,她在楼上,我差人叫一下她。”
秦雪吟一听是一位小姐的声音,有点失望,为什么顾西城就不打电话问候问候她呢?她对他可是分秒思念啊。
“夏小甜,听到你的声音感到你特别高兴,到底有什么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