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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本使也能放心了,不过,看靳御史手上的伤,似乎还未痊愈呀,难不成,是大理寺里有人对靳御史不敬,严刑拷打了?”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靳贤露出的手腕处,如今距离屈府失火已过了几个月,但这些伤却仍是狰狞,看着还和新伤一样。
靳贤下意识背过手,将这些伤痕藏在身后,“不过是些坠马小伤,多谢苏探事关心。”
“当真是坠马所致吗?”
她却忽然抓住这个字眼儿不放,“莫不是靳御史在这里被关糊涂了,不知道自己这伤是如何而来?可要本使帮你回想一番?”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伤,无论用什么伤药来敷,几个月都不见好,可见不是寻常伤口,而是中毒,”她分析过后,认真的询问,“若只是坠马,这毒难道是地上凭空长出来的?更何况,我看靳御史这伤,是锋刃所伤呀。”
这次她没给靳贤考虑的时间,接着说道,“事到如今,大家不妨开诚布公,屈府失火那夜,在枯井边袭击我的人,就是你吧。”
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几处地方,“当时,你知道我发现了井下的秘密,本来想用巨石将我砸死在井底,但你实在是体力不支,被我用淬了毒的匕首所伤。
我这毒呢,并不致命,只是会让伤口始终难以愈合,所以你之后虽然对外称自己是伤心坠马受重伤,用的却都是金疮药。
可惜,没有我的解药,哪怕你用再好的药,也治不好你的伤。”
靳贤没说话,但他眼里的回避,已经出卖了他。
“不过么,我今日来,不是要和你说屈靖扬的事,而是想听你说说,站在你背后的,是谁。”
靳贤嗤笑一声,“屈府之案,本也与我没什么干系,你说的这些即使都发生过,又能证明什么?更何况,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背后之人,我靳贤食君之禄,自然做忠君之事,若非要说老夫背后的人,那老夫可以明确告诉你,老夫身后,自然是陛下。”
“说的不错,”她赞同的点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你可能拍着良心说,你口中的君,你口中的陛下,指的是哪一位?”
靳贤朝上方拱了拱手,“自然是当今圣上。”
“那你纵容手下推波助澜,种栗缨混淆视听,让灵药在民间泛滥祸害成灾,也是忠君的表现么?”
靳贤脸色一变。
一直站着说话,她有些累了,四下看看,周围地面光是看着就透出寒气来,在这样的地方席地而坐更不可能,她干脆直接靠在栏杆上,侧头看着靳贤,观察他每一次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查问过贵府家仆,他们虽然不敢明说,却也将我想知道的事交代了一部分,比如,尊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