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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千秋宴上飞火流星,乌衣巷因此捉拿的人,不正是一名死士?”
秦淮舟从她没有立即反驳的态度里,推测说其中蹊跷,笑了一声,“原来苏都知今晚不是真的想要同秦某探讨案中隐秘之事,而是想从秦某这里打探消息的。”
那死士虽然交代出一些东西,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后来因着被关的时间太长,他拿不到主家的解药,已接近疯癫,如今虽有医官给他用药吊着命,但人也近乎废了。
想到这里,苏露青在心中暗叹一口气。
原本是她套话,如今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不过,目的虽被拆穿,她仍是神色如常,“大理卿何必这般防备呢,我不过是想听听大理卿的看法,你若觉得我另有目的,可以自便。”
似乎就为等着她这一句,身侧的人神态自然的重新躺回去,当真开始闭目休息。
她愕然回头看去一眼。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秦淮舟仍闭着眼睛,对她说,“明日三司要一同审理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苏都知当真没有什么话,要提前再说了?”
“有啊,”她径直俯身在他耳畔,“明日,我打算借大理寺的公堂一用,大理卿意下如何?”
秦淮舟睁开眼睛看向她,眼里带着疑惑,“你要借大理寺的公堂?”
两人的距离极近,互相遮挡住落向对方的光,只剩下眼神交织,呼吸相闻。
最初的诧异很快被一种新的燥意取代,他别过头,声音比方才稍低一些,“公堂问案,苏都知准备审谁?”
“这个么,”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还要看明日商谈的结果。”
声音落在耳畔,被暗夜无限放大,又似在瞬间催出实感,烫着他的耳朵。
“……公堂不比他处,你别乱来。”
说完话,秦淮舟干脆整个人都背过身去。
人虽整个转过去,看呼吸起伏,倒是显得有些忙乱。
苏露青仍在原处没动,“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秦淮舟没做声,只是呼吸声略重了些,算作回应。
“那,赌约——”
这次不等她说完,呼吸声更重了一些,回绝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不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