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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口,话锋忽地一转,“但……苏卿给我设局,又该如何解释?”
她一哂,见避无可避,干脆承认,“原来不是有事相求,是兴师问罪呀。”
跟着推开身侧的人,重新走在灯下,“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织花地毯上跟着又显出一道影子,是秦淮舟跟在她身后,也往桌边来。
两人重新对面而坐,秦淮舟思索一番,在开口之前,复又叹出一声,“守株待兔。”
如今守株待兔不成,唯有另寻法子。
她略一思忖,心下了然,“这么看来,你我怀疑的,是同一人。”
“所以,秦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进入正题,秦淮舟跟着正色道,“此案,苏都知可否再次审理一次?”
“既然审过,为何又审?”
“被告不在,之前在大理寺那次,只能算问询。”
“理由?”
“水既已被搅浑,是浑水摸鱼,还是再投石激起千层浪,想来苏都知比我更早有答案。”
虽说她可以拒绝,但,
“你说得对,浑水摸鱼固然有趣,但,我也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撒网呢。”
……
隔日下了早朝,各处官员同往常一样,前去各自的衙署处理公务,商议各方事宜。
大理寺内却是剑拔弩张。
一众乌衣巷亲事官闯入衙署,为首的林丛手持手令,声称请大理少卿杨甘前去说话。
以往其它衙署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只是别处多是派身边胥吏前来相请,所谈之事也的确与公务有关,但像今日这般做出缉拿人犯架势的,还是头一回。
偏偏大理卿秦淮舟还在宫中面见帝后,衙署里出了这样的事,众人又不敢直接得罪乌衣巷,一时便有些焦急。
几名大理丞聚在杨甘的书房内,商议半晌,提议,“杨少卿,如今乌衣巷究竟是何事相请,还不甚明了,不如让我等再去打探一番,之后再做打算。”
杨甘却叹息着摇摇头,“乌衣巷明显是有备而来,尔等不要再阻拦,我同他们走一趟就是。”
“可是、可是如今朝中有风声传出,乌衣巷又在大肆抓捕谋反之人,这当口若进了乌衣巷,恐怕有屈打成招的风险,杨少卿三思啊!”
杨甘又叹一声,“如今谁不知道,乌衣巷如此行事,全因背后有宫中那位撑腰,吾等食君之禄,若想不被宫中那位猜忌,唯有顺从。”
“哎!我等行得正,站得直,还怕被捏造罪名不成!”
其余人也道,“不错,杨少卿尽管放心,大理卿应当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等将此事回禀,定会请大理卿出面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