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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她最怕被鸾仪卫盯上,好在这些鸾仪卫似乎只是将今日出府的人拉过来挨个询问,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
她蹲身抱起包裹,迅速走了。
小星一走,屋内外的两名鸾仪卫对视一眼,苏冰问:“查她?”
负责问话的鸾仪卫点头:“先别抓,免得打草惊蛇,悄悄查一查再说。”
小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鸾仪卫盯上了。她抱着包裹回了围房,这是她们这些外院粗使婢女统一安身的地方,照常洗了手就去厨房帮忙。
今日出府的人说多不是太多,说少也不算太少。鸾仪卫们记下的名字不止庚小星一个,不过这些人身家简单,鸾仪卫查起来也极快,到次日中午,已经全部核实过一遍。
“这个行动鬼祟,原来只是为了出府和人偷情。”鸾仪卫把名字划掉,“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怪不得死咬着不肯说呢,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你看看我盯的这个。”另一个鸾仪卫道,“这个,偷了三两八钱银子——就为这三两八钱啊,跟咱们鸾仪卫打机锋,我还真以为他犯了要命的事呢,结果呢?”
“这个倒是嫌疑很大。”鸾仪卫道。
“哪个哪个?”其他鸾仪卫蜂拥而上。
“庚小星,年十七,世代都是京城人,家住螺子街。”
“螺子街?”有人听着耳熟,“那里住的都是穷苦人家,没太多讲究,也比较乱。”
“是。”负责调查庚小星的鸾仪卫点头,“庚小星的父母在她十岁那年去京畿给人修房子,结果卷入了械斗,双双丧生,庚家本来没什么近亲,庚小星连给父母下葬的钱都借不出来,不得已把自己卖进了成国公府做粗使丫头,签了二十年的长契,才把父母的丧事办起来。”
“这丫头挺苦啊。”另一个鸾仪卫感叹,“那她可疑在哪里?”
鸾仪卫道:“据街坊邻居所说,庚小星只剩孤身一人,她居住在成国公府,只有偶尔回家,但她昨天回家时,在寿香斋买了一大包点心和卤味,根本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吃完的分量,而她离开家时,这些吃的都不见了。”
“现在天气炎热,肉食放上一天就坏了,庚小星是粗使丫头,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她没道理将注定放坏的食物放在家中,于是我申请了进去查看,又叫上了老刘他们几个,进了庚小星家里,发现她的房子里收拾的非常干净。”
鸾仪卫顿了顿,咬重了字:“非常干净!”
“是同行?”其他鸾仪卫纷纷警惕。
“没人。”鸾仪卫两手一摊,“应该是走了,而且走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庚小星带回去的东西一点踪迹也没有,说明肯定是被带走处理掉了,也就是说,那里的人转移时间肯定在庚小星回家之后。”
“那还不快去抓?”其他人七嘴八舌,“按咱们的规矩,这就是重大嫌疑!”
“老刘已经带人去了。”鸾仪卫道。
“你怎么不去?”其他人纷纷投来狐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