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学?”公孙瓒不由得一怔。
他不是个没见识的人,师从大儒卢植,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正因为如此,才知晓“玄法”是讲究天分的,有些人一朝顿悟,就能直接成为高人,而有些人蹉跎一生,也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学不会丝毫。
准确的说,是任何领域,都看天分。
任何人完全不同。
而公孙瓒,年少时期也曾拜访龙虎天师,想要学习仙法,可得到的结果,却是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天赋。
属于天生就没法跟天地共鸣,无论精神力强弱,哪怕修成“势”,都无法用精神改变物质的那种“凡人”。
“世人都可以!”
赵云点头,说道:“我主神农大天师的护道神通,分为正统和外道,正统修炼之法晦涩难成,即使现如今的太行山中,也无多少人修成。但外道术法,借助法宝施展的各种大神通,却是任何人都能学,也都能修成!”
说到这里,他把自己的“加特林”直接递给了公孙瓒。
让公孙瓒一怔。
“这如何使得?”
可是嘴上虽然那样说,他手还是麻利的伸出去,接过那几百斤重的“法器”,按照赵云的指点,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子弹倾泻而出,打在一个两丈高的巨石上。
一息三千转,直接将巨石打成了一地碎石。
法器也轻了一百多斤。
那是射出去的子弹——他没有赵云的绝世武艺,也不熟悉,做不到“甩枪扫射”,全部子弹都打在了一个地方。
但就算如此,依旧被自己亲手做出的射击吓到了。
都顾不得后坐力反震下疼痛的肩膀,一脸震惊地说:“我这是,也学会了大神通?”
赵云闻言点头。
“外道神通,只要有法器就能施展,那关羽的自行车,便是缴获了大贤良师的坐骑后,所练成的神通。”
至此,公孙瓒彻底震惊了。
“所以,你此来是传我法门,拉我入太平道的?”
他不是笨人,略微一想,就知道了缘由。
无缘无故,姜成派赵云来救自己做什么?
若非有意招揽,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见识到那不外传的“大神通”?
“没错!”
“但我有一事不解!”公孙瓒疑惑道:“如此神通,哪怕传给一个农夫,他也可以所向无敌,为何非要找我公孙瓒?”
这个时代,打外族谁都行,东汉末年就是外战幻神年。
若不是在外无敌,根本没有对手,中原不会混乱成这个样子——当有统一敌人时,诸侯还是能联起手来,让敌人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对于公孙瓒的疑惑,赵云笑笑,回忆起了不久前姜成说过的话。
道:“大天师说过,神通如同刀剑,法术因为有人,才有玄奇。再强大的刀,强大的也不是它本身,而是执掌它的人。若将利刃交予平庸者,除了枉造杀戮,根本形不成什么威慑。可有些人,却能够将他用在合适的地方,震慑番邦!”
这一点,赵云以前也不是很懂,但在吕布杀死袁术之后,他懂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掌利器,必受其锋。
放在不合适的人手里,法器再强,它也会被偷、被骗走,甚至成为反过来要自己命的杀器。
若是一个普通农夫,他藏得好法器吗?
敌人香车美人,他能不中计吗?
敌人拉拢下,他能坚定立场吗?
别说普通农夫了,就算强如吕布都不能,所以姜成只是“出钱”让他杀人,暂时没考虑过将他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