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的灯光在闪烁,刺耳的警笛在此起彼伏。
林清在警车旁看着李骅被带上手铐,上了旁边的警车,一旁状况外的王沁站在草丛里一脸懵逼的被李骅指认带走,坐上了同一辆车。
“姐?”林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被警察牵拉着从房子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塔拉着拖鞋,一楼迷茫的看着林清,“姐,咋那么多人啊,警察咋也来了?”
“林黎啊,你过来,姐没穿拖鞋,地下石子硌的脚疼,你先借姐一只拖鞋,然后我再给你慢慢讲。”林清咬着牙挂着笑。
“哦。”林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下两只鞋,摇摇晃晃走过去,递给了林清。
“我踏马让你不接我电话,让你不回我消息。我在外面咔咔被追杀,你呢,你人呢?”林清拿过拖鞋,将一只扔到地上,拿起剩下那只,然后就是一个暴击追踪。
“喂,什么东西啊,干嘛打我,我就正常睡个觉,干嘛要打我。”林黎一边跑一边发问,林清追着林黎身后打,打了几下,就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哭。
“喂,你咋了。”林黎站在远处,看着跑到一半停了下来抱成一团的林清,喊到。
“你是不是想诈我,别想了,我是不可能过去让你打的。”林黎一脸早已看破的神态站在道上自豪,但林清还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哭泣。
“喂,你咋了。”林黎一步一步的蹭过去,小心观察林清的神色,语气中还是不确定,“卧槽,你真的假的。”
“我就睡个觉,你咋了,你说话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害怕。”林黎蹲在林清身边,拿着食指轻轻戳了戳林清的胳膊,林清歪了一下头,不去看他。
“姐姐,我的好姐姐,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说话嘛别生气了,好不好。”林黎轻摇着林清的胳膊,夹着嗓音轻声道。林清的哭声却更明显了,从闷声发哭到呜咽,林黎拉起林清,露出脸时,脸颊上早已布满清晰可查的泪痕,眼眶中布满了血丝和热泪,嘴角不断下扬,伴随着成串的泪珠。
“别哭啊,咋了嘛,这是。”林黎慌乱的掏着兜,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抚了抚将纸递了过去,然后被林清一个巴掌打下,林清用手胡乱抹擦,但泪却流的更猛,她用力打在林黎身上,哭喊着,“你为啥不回我消息,我一个人被人追杀,他还有刀,我就一个人,一个人,啥也没有。”
哭声越来越大,林清抽搭的哭诉着自己的无措。身旁的警察将一小包卫生纸递给林清,林清停了停,稳住自己说了声谢谢,林黎在一旁也道谢接过。递给林清擦泪,眼泪却越擦越多,似乎是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口。
“你为什么不回,我,我踏马怕你,被人家刀了。”
“我不知道啊,你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你听我解释哈,我手机昨天晚上被人撞坏了,去店里说明天才有货,今天修不了,我寻思也没啥事,后来没电就自动关了。我以为没事,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看。”林黎急忙掏出手机,漆黑的手机屏上破破烂烂,处处都是裂痕。
“我不听嘛,我都要疼死了,你看看,我腿上都泛紫了。我还咔咔敲你房门,你就和死了一样,你连个声你都不放。”林清摇着头不看,又用手指着已泛淤紫的膝盖和被刀划破一长遛痕迹的小腿,更是委屈。
“这应该是安眠药的缘故。”一旁的警官走到姐弟俩身旁。
“安眠药?”林清抽泣着看着前来的警官。
“对,我们在你弟的水杯壁上发现了未彻底粉碎掉的安眠药碎。”警官用手机展示着拍下的图片。
“那么明显到有颗粒感的东西,你是咋能睁眼瞎般的直接喝了,你是不是傻?”林清打了林黎胳膊一拳。
“第一,我要争辩一下,那是牛奶,它浑然一体啊
第二,我以为是暖壶里的水……”林黎正一本正经的纠正,就被林清一把捏住嘴,扭过头叮嘱,“有外人在呢,你瞎说啥呢,不要脸,我还要呢。”
林清转过头一边胡乱抹着泪,一边打哈哈道,“这孩子,被药药傻了,瞎说呢。”
林黎也不傻,见状赶紧连忙点头,说,“对对对,我开玩笑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家买的过期奶,和水没有关系,欸,欸,疼。”林黎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清眼疾手快堵住,林清往腰后狠狠一扭,惊的林黎一小跳。
“我看你是还不够疼,你快闭上你的破嘴吧。”林清扭过头咬着牙对林黎说,然后又撑起笑容对警官说,“他脑子不好使,有事还是跟我说吧。”
“哈哈,你们姐弟俩感情还挺好。我们也没啥事,接下来就是需要麻烦两位,一起去局里写一下笔录。”
“好的,我们去拿换个鞋。”林黎挣开林清的手,插了一句。
“好的。”警官表示理解,然后表示一会见。林清靠着林黎,往屋子里走。
“你嘴咋那么碎?”
“你腿咋也碎。”
“碎什么碎,就是划了一道口子。”
“可是那就压不上韵了。”
“我看你就是欠揍。”
“我要不然给你搞了轮椅得了,我看你走路怪疼的。”
“我看你是真欠揍。”
“我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真是嗯嗯要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