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将午夜的洛国王宫照亮得宛如白昼,烟尘四起,宫人们错乱的脚步伴随着慌乱的哭喊声四散传开。
“国王坠下,走这边。”
爆破声响起时,哈尔斯边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着一件单薄的睡袍便从自己的寝殿中如丧家之犬似的逃了出来。
如果他的亲卫没有及时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护在身下,他此时早已被炸得血肉纷飞。
“主神呢,主神大人那边情况怎么样?”
哈尔斯眼底泛着腥红揪着护卫队长的军装衣领,愤怒咆哮。
他视傅非渊为信仰,依赖他,拥护他,没他不可。
“主神……主神大人的宫殿离您的宫殿很远,那边情况没这边糟。”
哈尔斯看着原本恢宏华丽的宫殿变成一片废墟,四处火光乍起,他的心口如同被刀绞般的痛。
洛国皇宫有着近三百年的历史,是他先祖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瑰宝。
他那张总是挂着玩世不恭表情的脸上溢起无法掩饰的痛楚,目眦欲裂吼道,“顾南音、雅各布,华国、阿纳国,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哈尔斯定让你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哈尔斯怒气冲冲的去与傅非渊汇合时,傅非渊正在谭东和一众手下的保护下,狼狈万分的往防空洞方向逃蹿。
“怎么回事?”傅非渊眼神如刀似的看向红着眼流泪的哈尔斯,“皇宫这边不是用了最先进的反导系统吗?
怎么连国际联盟军的小型导弹都拦不住!
哈尔斯,我看你是不想做‘天神’副首领了!”
傅非渊的白色西装染着斑驳灰尘,他的眼神如冰雪般冷澈,气势依旧如神衹般高高在上。
虽然狼狈,却沉稳,一副领袖姿态。
“都这样了,你还责备我?”哈尔斯抱着只身着单薄睡袍的肩膀,泪眼涟涟,委屈至极。
他看不到他眼下的惨状吗?
“还不是拜你深爱的女人所赐,我洛国几百年的宫殿毁在了我手里,你还埋怨起我来了。”
“呜呜呜!你和顾南音一样,坏死了……”哈尔斯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下子扑进傅非渊怀里,“你少跟我摆天神主神的臭架子,还不快哄哄我?”
季烟隐在角落里,看到哈尔斯对傅非渊撒娇,不由恨得将指甲扣进肉里。
只有哈尔斯敢跟那个霜雪般清冷阴狠的男人撒娇,而他也只纵容他。
为什么?为什么南音离开了傅非渊,却又冒出一个哈尔斯?
偏偏这个哈尔斯一身邪气,手里掌控着一个强大的国家,她不仅对他什么都做不了,就连他每次斜着眼打量她时,都让她心底生起寒意。
傅非渊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却也对哈尔斯无尽可施。
“滚!”傅非渊抬脚狠狠踹在哈尔斯小腿上,气急败坏道,“赶紧让你的人把皇宫清理干净。”
堂堂天神组织的首领,被对方把老巢炸了,传出去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谭东,想办法封锁消息!”
“是,先生。”
就在洛国皇宫人仰马翻、兵慌马乱时,南音却很悠闲的在网上发了条消息,内容如下:我和傅非渊的瓜挺大,但我和傅非渊之间只是一颗小炮-弹的关系。
消息下面,南音附了一张照片,正是陷于炮火之中的洛国皇宫,残垣断壁,惨不忍睹。
消息如狂风般迅捷无比的席卷国际网络。
随着洛国皇宫被炸事件,之前网上传的南音与傅非渊的流言不攻自破,没有人再敢置疑这位智勇双全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