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个人?”唐玲反应过来。
“嗯,知道。”张三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
唐玲情绪有些波动,“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张三立刻知道唐玲目的,“我这里是有他的地址,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小海的病。”
“那个人说了,这个胡细书扎针很厉害,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小海去试试。”唐玲神色激动,站了起来。
张三想告诉她,自己可以尝试治疗小海,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开口。对方是否相信是一回事,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说能治疗小海。
目前他也只是通过检查推导出了小海病理、医理。但施治是不同的,他可没有自信一定能治愈小海。而且他也是初涉此病,临床经验全无。
他只能说如果由他来治疗,治愈的概率比较高。还要在施治过程中根据具体情况采取具体方法。
“我也不知道路,只有一个地址,明天咱们一起去吧。”张三只能这样答复唐玲。
他对杨老这个朋友没有一点了解。病患上门,能不能治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治是另一回事。
唐玲显然误会了张三,以为他是特意陪她们母子去前去求诊。感激之余连忙推辞,“不能再麻烦大哥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带孩子去就可以了。”
张三知道被她误会了,也懒的多解释,“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都还不确定呢,先去看看吧。”
定好时间,张三起身告辞,临走时看到小海在吃水果,他提醒唐玲,“最好让孩子少吃水果,水果寒湿对他身体不好。”
回到酒店,张三仔细回忆。当日梦中游历觉慧大师一生,梦境混乱。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时间线也是忽前忽后,没有规律。
后来不经意出现在脑中画面的时机也很凌乱。有时是在四诊合参之时,有时又在自己思考病情之时。还有时是在治疗时候。
张三想整理出一个头绪。想了很久他只能确定两点,一是脑中画面需要某一种触动才会出现。
这个触动可能是在接诊中,可能是在治疗时候,也可能是在思考时。比如这次就是在思考小海病情时有所触动脑中才出现了画面。
二是所有画面都与治疗有关。目前为止,他脑中所有出现的画面要么是在诊断,要么是在治疗。
至于其他,没有任何头绪。给母亲和杨老分别打电话报了平安后,张三倒头就睡,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一切随缘。
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张三退房。唐玲已经在家收拾妥当,可以随时出发。
打了一辆车,张三把地址告诉司机后。就逗弄小海,孩子总不说话不是好事,一定要掰扯过来。
他开始以为小海是因为病情而影响了脑子,后来接触中发现孩子智商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
这可能和孩子从小的经历有关,很可能就是心理出了问题。这方面张三不懂,只能通过不停地和孩子说话来诱导孩子开口。
唐玲怜爱的抚摸小海头顶,眼含歉意向张三报以苦笑。“还是不熟啊。”张三完全理解。
一路上张三被司机一口天津话絮叨的头疼。虽然喜欢天津话,觉得很有亲近感。但是也架不住司机的喋喋不休。
杨老给的地址与火车站隔了一个区,到达目的地时司机告诉他,这片地界是天津富人聚集区,每一套房子就价值不菲。
张三看着计价器上的数字,心里肉疼。这一百多够在凤凰市转一圈了。唐玲抢着付账被他阻止。心疼归心疼,男人的脸面还是要保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