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金鹏大步上前,走到归终身边去看那散落在地的信纸,还未看清内容,归终便鼓着嘴,一脸不悦地抬头,看清是谁后脸色也没有好转,抱着信纸直接起身去了里屋,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谁都来打扰我读小言的信。”
只一眼,金鹏已经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横不是横,竖不是竖,只有程言能写出这样脱俗的字体,那真的是程言亲手写的信,那么多,那么厚,他跟他师父有那么多话要说。
可是到了自己……金鹏从怀里摸出宝贝似的信封,心内一个个醋泡泡爆开,整颗心脏都像是浸在了酸水里,难受得他立刻就想冲到程言面前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金鹏握着那薄的可怜的信,生怕自己再看归终一眼就会忍不住把那馋人的厚厚一摞记录着程言所历种种的信夺过来,可他不能这么做,归终是程言最重要的师父,也是他必须要尊重的人。
金鹏转身的动作幅度很大,脚下甚至不稳地踉跄一下,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自己。
弥怒只觉眼前闪了一下,金鹏便已经消失。
走了一个,留云借风真君看着还杵在原地的弥怒,微微偏头。
“你还不走?”
弥怒不在状态的点头,“那我等等再来找归终前辈。”
只是这金鹏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弥怒念叨着异常的金鹏,被念叨的人已经一路奔到了璃月港。
心内极度不平衡,像吞了一个苦涩的柠檬,金鹏想去找摩拉克斯,看程言的偏心是否只对归终。
倘若帝君大人收到的也是这么多,那自己……
深深呼出一口气,心底的哀伤被气闷取代,与程言相处数百年,他是清楚知道程言对自己如何的。
现下这般,若无特殊理由,那便只能是故意的,故意勾着自己,只寄来只言片语,实在可恶。
拳头捏起,金鹏忍下心头郁结,面色如常地前去摩拉克斯所在处。
走上层层石阶,金鹏站在华丽厚重的一扇木门前,抬手正要扣门,还未扣响,门却突然从里被打开。
一头金发的肌肉型男若陀勾着唇角看金鹏,满脸幸灾乐祸,视线挪到金鹏手里那薄薄的一封信,扭头朝屋里大声道。
“摩拉克斯!跟你一样被抛弃的可怜人来了,让不让人家进来啊。”
屋内没有丝毫动静,若陀“切”一声,“你就装吧,我看程言在须弥早就找好五六七八个俊俏男子了,谁还要你这个老男人。”
“轰——!”
磅礴纯净的岩之力自屋内射出,目标直指若陀那不断吐出欠揍之语的嘴。
“恼羞成怒了吧,你敢说我说的不是实话?程言那小子心里就没你,艹,下手这么重!”
被撵到屋外,若陀看着紧紧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岩造物,简直想对屋里的人竖中指。
自己不争气,笼络不住人家的心,还恼羞成怒拿自己出气,他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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