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也笑了,声线变冷了几分:“所以呢,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现在过得,会比我给你安排的好吧?
惊瑶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咱们这帝都城,士农工商,商贾,就是最低贱的行当,不要觉得,你能赚钱,有了些风头,世家子弟就会真的帮你放在眼里。你去瞅瞅,哪个商女不是贱民出生?最后还不是想嫁进高门,可惜,身份连妾室都做不到。
而你呢,当初如果你能好好听我的话,而今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可惜了,你自己,不争气啊。”
沈惊瑶没有一点波澜:“夫人说的是,千好万好,可惜我不觉得好。商女千差万差,我也不觉得差。道不同不相为谋,夫人,我这等小民,就不挡您的路了。”
说完,沈惊瑶准备转身就走。
“站住!”白氏的话从身后传来。
“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费心思?错了!从一开始,我就告诉婉儿,不要自降身份。婉儿年轻气盛,不懂这个道理,但你可别以为,我会和婉儿一样。”
沈惊瑶回头,忽然好笑问道:“是吗?
那夫人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白氏一愣,沈惊瑶已经上了马车。
“袁伯,走!”
“好嘞!”
马车迅速离开,窄巷最窄,错开之后倒是还好,镇北侯府的车夫都愣了,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和夫人说话,一时愣住:“夫人……”
白氏也没想到这丫头如今这么伶俐,咬了咬牙。
“走!”
她上了马车,还在平息怒火。
忽然想到了葛根前两日说的话,她还觉得有些不妥。
但没想到今日一见。
这丫头果然不容小觑。
假以时日,定是个威胁。
白氏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