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烈所言非虚,原是要置怀君于死地,但黄蓉心中所想,就不一样了。
他是不想让自己内疚,所以才这样说的?
一念至此,她心中一震,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黄蓉只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颤抖,一颗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赢烈笑道:“这么说,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个废物?不过,你也别觉得自己很弱,毕竟你还小。
以你爹在武道上的天赋,只要你跟着他练上几年,他的修为就会突飞猛进!”
黄蓉脸色一滞,适才提起的那股胆气登时泄得一干二净,余下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看到赢烈一脸理解的模样,黄蓉不禁又羞又气。
这大坏蛋,真是……真是讨厌!
杀了怀王,根本不需要勿乞下令,这些经验丰富的玄衣卫,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搜刮一空。
这两天的搜刮,让他们连钱都快吐了。
陆小凤忽然开口:“先生,现在一切都好了吗?“
“这段时间辛苦了,我给你放假,让你好好休息。”
陆小凤闻言,微笑道:“先生不必多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好了,我和华兄一起出去喝两杯吧。
还有,你也想去吗?”
赢烈摇摇头:“以后再说,我府上的事多着呢,等这阵子都过去了,我们在一起。”
陆小凤不再发出任何的邀约。
他可是清楚,短短数日,滕青山杀了扬州八大家族七个,其中一人更是杀了一名皇子,这后面的善后工作,肯定非常的复杂。
出了怀亲王府,去了一趟醉仙阁。
陆小凤已急不可耐的从怀里摸出两两碎银,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小二,把酒拿来!“
说罢,他惬意地往椅背一躺,呵呵笑道:“这些日子,我在江湖上见到的尸体,可比三十年来见到的都要多,我们家老爷,果然是个狠人!”
说完,他又对一旁一脸淡然的花满楼说道:“花兄,你本就是个性情中人,见不得世间苦难之人,与这样一名男子相伴,想必心中也是矛盾重重。”
花满楼摆了摆手,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微笑着说道:“有什么好犹豫的?君上性情虽凶,但也不是滥杀之辈,试问萧家与怀王之流,都该死吗?”
这时那伙计已送了两个酒坛过来,陆小凤拿起来嗅了嗅,又一仰脖子,一口气喝了七八大口。
“舒坦!”杨开心中一喜。
陆小凤又打了一个饱嗝,又大笑起来:“其实这些人都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可若说有胆量和手腕,敢于与那些世家大族甚至是王族为敌的,怕是普天之下,也无人能及。
我觉得,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三年,会很有趣的。”
“世事难料,你能不能通过朝堂的考验,还很难说。
我虽然对政治没什么兴趣,但也明白,你这么做,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各大家族和各大势力,都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