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秦雪妍院。
“母亲,听说那小贱人,查案又立功了。”
秦雪妍不忿道。
李氏说:“我知道了,这次,她查到了郑亲王头上,还快马到了中书省找人证,一个姑娘家,和一群男人到外省,不知羞耻。”
秦雪妍冷笑:“可惜呀,她是皇上派着查案的,就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群男人到荒郊野外,咱也说不着什么。”
李氏慢慢摇着团扇:“这不一定,女子的清誉,多么重要,她不是想嫁入皇族么,八字还没一撇,咱们,让她的想法夭折!”
“母亲,你想出来了何法子?”
“要害她,断她胳膊断她腿,也是没用的,她在众人眼里还是第一才女,是平宁县主,但是,如果有谣言到了她身上,流言蜚语纷纷,大家是不是觉得,此人,定是作风不正。”
秦雪妍听了李氏的话,“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有才华,有学识,谁传她的谣言?”
“哼,女儿,你想的太天真,京城虽然是天底下头一份尊贵的地方,但也是市井之徒最多的地方,市井之徒最缺的是什么?是银子,最不缺的是什么,是时间,我们收买市井之徒,让他们散播谣言,你觉得,此事,办不妥吗?”
秦雪妍会意。
下午,不知道哪个茶楼酒肆传出来,第一才女,平宁县主,派人买通奸夫要玷污她表妹,导致她表妹自杀。
“你们听说了吗,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女啊,两面三刀。”进一个茶楼,便听到这样的话,而街边露天的小酒馆,更是讨论的热烈:“那天晚上可热闹了,平宁县主的表妹正住在丞相府,她想着出方便,还没等解开腰带,就被人拖进了一间暗室。”
小酒馆中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些话后,一个人说:“不对吧,歹徒怎么知道丞相府的暗室,大概,就拖到草丛里或者假山上吧。”
“哎,你不懂了吧,”最开始开口的人说:“这更加证明,歹徒,也就是轻薄了表小姐的奸夫,是平宁县主找了去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家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啊。
继续热烈讨论,“这个歹徒将表小姐拖进暗室后,还给表小姐喂了药,表小姐……。”
“你说的,怎么和说书的一样。”
“事实就是这样啊,”给大家讲这故事的市井之徒说。
他正要往下讲,只觉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大家也纷纷坐下,开讲的人正在兴奋时,毫无察觉有异样,却发现脖子一凉,一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嗯?”那人一哆嗦,颤颤巍巍的回头,竟然是一个捕头。
这个市井之徒哆嗦着说:“官,官老爷,”他噗通跪下:“官老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别抓我,别杀我,我这破嘴,再也不胡说了。”
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捕头笑道:“我还没说,为何抓你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私传丞相府密事。”
“还有呢,”捕头道。
市井之徒心里吓得拔凉拔凉的,对捕头说:“我,我不知道啊,捕头大人,官老爷,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捕头说:“丞相府和平宁县主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市井之徒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后语:“是,路上,路上,不对,巷子口,蹲墙根时,您知道,我们这些人,就是游手好闲墫墙角。”
捕头收起刀,对身后的捕快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