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尖酸的甩着帕子:“哎呀,我就说不愿我们吧,你非得不信,非得不信。”
紧接着又道:“我看啊,这两天我们损失的银子,就不必你赔了,你快快走,爱祸害谁祸害谁,别再这给我们添晦气。”
“哎,你,你。”膀大腰圆的女人犯了争强好胜病,气的要大吵一架。
老鸨说,“官老爷,你们看到了,她还要砸我场子,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这客人的妻子不是好人,老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雪柔一行人安抚了老鸨一番,就走了。
这膀大腰圆的女人最倒霉,还要出钱,雇一辆马车将人运回去。
出了青楼,秦雪柔呼出一口气,“比打了一仗还累。”
幕僚笑道:“七小姐是刚刚办青楼的案子,若是做的多了几次,就适应了。”
秦雪柔好奇,“青楼经常出事吗?”
“青楼分为官营与民营,”幕僚以为秦雪柔不知道这些事,对秦雪柔解释,上一世的秦雪柔就知道这些事,但也耐心听着。
“此事啊,说来话长,官营的青楼,基本没问题,因为,管理严格,而民营的青楼,就不一定了,管理松懈,有的人为了玩花样,弄死女子的,还有,还有管理不慎,嫖客打架致死的,总之,经常出事,说起来,我们也是见怪不怪。”
“这样啊。”秦雪柔想着这件事,“那,你说的花样,女子们愿意吗?”
幕僚笑道:“愿意不愿意,也不是她们说了算的,仔细想想,这种东西,也是作孽啊。哎,咱们应该管管。”
“对,你说得对。”秦雪柔道。
盛昭渊微抿薄唇,步步如钉,虽然没开口,但一路听着他们的话。
管理民营青楼,是要好好管理了。
正走到衙门门口,只见有个人跪在那,一直给衙门磕头,衙门的人干也赶不走,一直在旁边劝。
“怎么了?”衙门幕僚快步走过去,问其他人。
那个磕头的人看到一个身穿贵重官服的人来后,一下子抱住他的腿:“老爷,官老爷,求官老爷给我们申冤啊,我们家含冤十年,十年啊!”
“十年?”幕僚扶起这个磕头的人,众人将他请进门,此人道:“我是一户农庄的长工,给地主种地,地主家,剥削我们,我孙子,十年前,他才两岁,饿死了。”
“那,你为何不早来?”
“我们哪里有钱告状,我攒了十年的钱,我怕告状需要银子。”
那衙门的幕僚道:“告状不需银子,放心。”
请这老人家坐下,老人家慢慢讲他家的冤情。
原来他们村里的长工都过的还可以,只是那个地主死后,他儿子成了新地主,就剥削他们,冬天也让他们做农活,都有冻死的。
“竟然这样!”幕僚道。
“是啊,不仅如此,冬天他们家粮食也少,就不给我们,结果那一年,我小孙子就冻死了,可怜我小孙子,平日乖巧懂事。”
老人家说着,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