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虫儿在树干上鸣叫。
我在做什么?
我在想什么?
我要干什么?
林凡面无表情,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沉思,却又没有思考任何问题,或许在思考……
“太子来了,他说可以想办法让你不去洪州。”
忽的,赵永安的声音传来。
林凡疑惑的回头,身后不光站着赵永安,还有谢子肃。
赵永安迈步上前,轻声道:“洪州不去也罢,你可以去工部任职,做一名典吏,或者去太子詹事府,一样可以做一名典吏,远离纷扰。”
“……”
林凡闻声微微皱眉,没有回应。
“我可以。”
谢子肃郑重其事的点头。
“你以前说过,这……”
“不必了,三日后启程。”
赵永安还想多说,林凡挥手打断他的话,阴冷的目光在谢子肃身上游走,轻声道:“这件事情……最好不要与你有关。”
“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
谢子肃急忙回应,可林凡并不理会,而是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轻咬下唇的苏烟。
接着,他绕过谢子肃与赵永安,走到苏烟身旁,挤出一个十分怪异的微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怎么还是跟来了。”
苏烟抿着红唇,两只小手将林凡的右手捧在手心,也不说话,也不看林凡,只是乖巧的站在林凡身侧,轻轻靠在林凡的肩膀上。
“没事的。”
林凡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苏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苏烟沉默不语,环抱住林凡,轻轻抚摸林凡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的哼了起来。
一句多的话都没说,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这人世间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从不存在什么‘我理解’‘我知道’,人跟人的想法不同,哪怕是同一时刻同一件事,也有不同的感受。
劝人、安慰人,都不如沉默不语的陪伴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