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破旧小院。
江生与夏永大眼瞪小眼,两人面前都摆着一个信封。
“看,办事不力,被师父断绝师徒关系!”
夏永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银票,一边数一边说:“我的是一、二、三……十二万两银子的银票,还有几张地契,以及一封信,让我们各自做事,各自生活,这不就是办事不力,要断绝师徒关系吗?”
江生摇了摇头:“不会,师父不会抛下我们。”
“怎么不会?师父让我们去找太常寺,不就是想拉太后娘娘入局,结果你小子命犯桃花,打个岔,现在太常寺学乖了,跟太后娘娘躲在后面看戏,咱俩白去一趟!”
“师父运筹帷幄,这一定是师父有所预料的。”
“我承认师父很聪明,很善于用局势和一些不起眼的东西驱使人,可现在是铁打的事实啊!师父这不是摆明了跟咱……”
夏永见江生不愿相信,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师父也挺累,咱也别给师父找麻烦了,师父说啥就是啥吧。”
砰。
话刚说完,江生猛地一拍桌,低声喝道:“夏永!你别再给我装傻充愣了,师父到底有什么意图,你给我说清楚!”
白马书院虽然是小地方的书院,但头甲可是不掺杂任何水分的,能让先生们点头承认他是头甲,说明当时的他就有了中举的本事,只是缺少一个契机,或是性情某方面不好,无法在应试的时候让人满意。
江生这些年也是天天看着夏永耿直,尽管天天埋怨,但还是帮着他处理一些事,一切就是因为夏永比他的脑子好使,只是夏永总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总认为是个人就有脑子,不该谁比谁聪明,也不该因为头甲就如何,再加上早年的苦日子,他也乐的当个傻子。
如今,事情到了瓶颈,师父远在江右,江生看不明白师父的意图,夏永还想装傻充愣,他自然一万个不愿意,恼火也是应该的。
“说!”
江生见他怔住,咬牙切齿的逼问。
“我,我就随口一说。”
“说!”
“……”
夏永抿嘴干笑,可见江生不退让,只能叹了口气,打开江生的信封,从里面取出银票数了数:“你的只有十二万两,这些都是京城及周边的银票,师父带回江右也无法兑现,没有任何意义,但师父走了这么久才送来这些银票,说明走之前大谁何还残留了一部分,这些是大谁何撤离之后剩下的。”
“师父知道云晟的女儿喜欢你,给你留下这么多钱,是让你能在云晟面前站直腰板儿,娶了云晟的女儿,皇上轻易不会动你,即便你跟师父有关系,皇上最多也就是架空你,皇上不傻,不会为了一个你惹恼云晟那种人脉极广的重臣。”
“师父在江右,赵家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不敢有任何动作,我们没了任何靠山,有钱好办事!信中说,咱们各自安好,各自办事,在此之前有让我们去找了一趟太常寺,说是借兵……这不放屁么,程千义根本不可能答应,而且人家还是太后娘娘的人手,所以,师父是在让太后娘娘注意到你我,给我们重新找个靠山,只要不乱来,太后娘娘应该能保下我们。”
他带着无奈的语气分析,并不想去这么费脑子,也不想接受到处寄人篱下的现实,打开江生的信封看了几眼,随手放下:“唉,你就去娶了云桃吧,成婚了就老实了,师父又不会说什么,师父也不需要咱们……”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