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找死。”还没动手,鹤青摇头劝解:“夜漓,不可。”
她点头表示自己会收敛的。
这里她耍了点小滑头,她虽答应点到为止即可,但若对方不依不饶,那就休怪她下手无情了。
皇后沉声道:“万宗主,你也看到了,此人所使妖法,非常人可为,你还要护短吗?”
万锦年却按兵不动,并不打算即刻发难。
台下又有一人奏报:“回皇后娘娘,小道也曾在封观后,见到他们在观中行事鬼祟,图谋不轨。”
夜漓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异瞳道士。
异瞳说:“小道有一提议,他们破坏仪式又弄毁祭品,本是要处死的,但就这样杀了未免可惜,不如就以此二人为祭,进献鬼神,完成祭典仪式。”
此言一出,全场议论纷纷,以活人为祭,前所未闻,听着未免残忍了一些。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要想让他活命,就只能跟我回去。”这时,洛梓弈的声音在夜漓耳边响起。
她心里一惊,佯装镇定,又扫视了一圈周围,殿顶,高台,围墙,台柱依旧一无所获。
“真的是你为了逼我跟你走,你竟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洛梓弈不答,不承认也不辩解。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曾以一己之力平定冥界,不就是为了这世间能够安定下来吗?”
还是没有回应。
“你如此行事,真的以为可以平安无事地逃脱吗?”
这时,万锦年说:“我近日得了一宝物,可以让妖邪现出原形,既然皇后娘娘怀疑,不妨以此宝物鉴明。”
“哦?是何法器?”皇后听到“现出原形”几个字,皱了皱眉,这一细微的表情落入夜漓眼中。
“是一面铜镜。”
洛梓弈迟迟不出声,看来是等不到他回头了。
夜漓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揭穿皇后的真面目,以此转移众人视线。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皇后娘娘。”她嘴角微扬,看上去颇为笃定。
“国师”见她将矛头指向皇后,立刻恶语相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娘娘!”
夜漓上前一步,行礼道:“诸位明鉴,我等并非有意擅闯鬼祭大典,乃是要将皇后的罪行告诸天下。”
卫云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慈德昭彰,母仪天下,你休要胡言。”
夜漓面不改色:“皇后谋害陛下,以傀儡代之,妄图挟天子以令天下,此乃其罪一,为掩盖罪行残害朝中大臣,此乃其罪二,以无辜之人炼制人魈,充作其势力,此乃其罪三,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诸位都是国家栋梁,股肱之臣,睁眼看看吧,台上坐着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妖孽,尔等受其蒙蔽,哪天家国不保,皇位易主都不知道。”
皇后端坐着不发一语,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
夜漓继续说道:“方才宗主说,得了一件可以鉴明妖邪的法宝,我愿以身相试,皇后可敢?”
皇后闻言面色一变,马上又恢复如初,“国师”道:“笑话,娘娘千金之躯,怎会受你胁迫。”
“哼,那就是不敢了?”夜漓昂起头。
“国师”或许是怕夜漓透露更多,便不想再与她辩驳了,下令:“来,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之人给我抓起来!”
他话音刚落,一只袖箭迎面飞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眼已经被洞穿,血流了一脸。
“啊!”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