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人就喜笑颜开地朝着储星黎喊道:“星黎!”
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储星黎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喜:“诶?表哥,你怎么回国了?”
“来!快让哥哥抱一下!”聂子安伸开手臂,就朝着屋里的储星黎扑了过来,“哥哥想死你了!”
储星黎重伤初愈,要是被这么狠狠扑一下还了得。
见状,储星黎赶忙往旁边躲了一下,让表哥结结实实地抱住了玄关处用来装饰的木雕。
聂子安:“……”
热心的暹罗猫踱步过来,翘起尾巴蹭了蹭聂子安的小腿。
兄弟二人就着多年来的情况寒暄了一番,不过更多的还是聂子安在说。
“星黎,你知道她要参加一档离婚综艺了吗。”聂子安突然有点儿心虚地看了储星黎一眼。
一副又想要说点儿心里话,又有点儿怕被骂的窝囊废模样。
储星黎当然知道聂子安口中说的“她”是谁,但还是因为怒其不争而故意装起了糊涂:“谁啊?”
“就是……就是她啊,”聂子安的声音越小,人也跟着越窝囊了起来,“你忘了嘛?”
爱操心的冻梨跳到聂子安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手背。
心里一直没能释放的委屈得到小猫咪的安慰,聂子安不禁哭得更伤心了。
储星黎哪里可能会忘。
这么多年来,表哥的不举和精索静脉曲张始终是整个家族的心病。
偏偏雪上加霜的是,还没等他把病治明白,跟表哥闪婚的乔曼云就火速出了轨,并怀上了外面男人的孩子。
乔曼云甚至在怀孕之后,还敢堂而皇之地挺着孕肚回到聂家,趾高气昂地让表哥签离婚协议,还威胁聂家如果不给她一大笔钱,她就会把聂家的独子不举的事情宣扬出去。
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宗旨,聂父聂母只能选择息事宁人,不给自家孩子带来更大的刺激。
因为这个时期表哥已经严重抑郁了,乔曼云出轨的事情牵扯了很久,长达四个月甚至将近半年,所以表哥的精神状况不能再遭受打击了。
这件事也就成了聂子安难以宣之于口的耻辱,以及不敢轻易触碰的痛处。
如今听到他主动说起来,储星黎虽然觉得他的窝囊样很不争气,但话说回来,其实还挺惊讶的。
“星黎啊,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其实就是我的啊……”聂子安抽了张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其实曼云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储星黎:“……”
他听得发懵。
“哥……那你觉得她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储星黎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担心会再度给表哥带来伤害,但又不能不劝,毕竟表哥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绿帽子是什么好东西吗?怎么还又争又抢的。
自从病好了之后,聂子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容易就能把关注点换到其他的事物上面。
“其实这次让我觉得挺惊讶的事情,”聂子安擦干眼泪,接过储星黎给他倒的温水喝了一口,“还有洛霄燃。”
“……”储星黎的水杯差点儿没拿稳,心虚了一下之后,偏头看向表哥,“怎么说?”
聂子安掏出手机,解锁后在屏幕上点几下,然后朝向储星黎:“这次离婚综艺他也要来参加。”
储星黎被贴脸开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呆滞了两秒后,僵硬地应了一声:“啊。”
这个反应等同于没有反应。
聂子安不满意,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星黎!这可是洛霄燃啊!洛霄燃要参加离婚综艺!”
……还有我。储星黎在心里想道。
也不知道人的心情是不是很容易被表情暴露出来,还没等储星黎收回心绪,就听见聂子安极度不满地嘟囔道:“他居然已经结婚了!甚至已经要离婚了!怎么瞒得这么死啊!”
“你喜欢他啊?”储星黎怀疑表哥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性向动没动摇都是个问题。
“不是啦,我就是比较欣赏他,觉得他的演技不错,长得也不错,”聂子安笑嘻嘻地解释,“诶呀身材也不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