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望着杀机凛然的李云瀚,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抓起身旁的砍刀,径直朝孔德金走去。
“张泰,你他娘的要干什么?你敢杀老子?”
孔德金面色惊恐,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
“姓孔的,大家都是为了活命!”
“你忍着点,我必须给李大人一份投名状。”
张泰咬牙切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走上前手起刀落,砍下了孔德金的右手。
霎时间,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草原。
所有人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不少人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李云瀚依旧阴沉着脸,仿佛没有听到般,一言不发。
张泰见状,生怕李云瀚不满意,连续出刀,砍断了孔德金左手的五根手指。
剧烈的疼痛,让孔德金喊哑了喉咙,躺在地上拼命的呜咽着。
“孔德金,都怪你,要不是你要和大人作对,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莫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话音落下,张泰最后一次落刀,收起刀落,砍下了孔德金的脑袋,后者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杀了孔德金,张泰颤颤巍巍的扔掉了手中的砍刀,缓缓来到李云瀚面前,在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大人,请您绕过小的一次!”
“小的愿意带领所有兄弟,为您当牛做马。”
话音落下,原本叛逃的士卒纷纷跪倒在地,祈求李云瀚饶命。
然而这一次,李云瀚仿佛没有听到般,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众人。
“张泰,你说你从此以后唯我马首是瞻,绝不会违抗我的任何旨意?”
李云瀚回到了李家车队,面色冷漠的问道。
“是,大人,我愿意为奴,只求大人能让小的活命。”
看到苦苦哀求的张泰,李家众人看向李云瀚,生怕他因为年纪小便要心软放过此人。
然而,就在这时,李云瀚突然开口了。
“我看你很喜欢磕头,既然如此,那边有块石头,你就去那里磕头去死吧。”
“什么?”
张泰猛地抬起头,但下一刻,他的眼神中被迷茫充斥,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石头跟前,跪倒在地,仿佛不知道疼和害怕一般,用力将自己的额头磕碰在石块上。
霎时间,鲜血飞溅,场面惨不忍睹。
现场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了,该算的账都算完了。”
李云瀚轻轻拍了拍手,扫视了一眼张泰身后的士卒,沉声道:“你们这些人,从次以后与李家再无瓜葛。”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滚出我的时间,超出一刻钟,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从今日起,都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们是谁,又有什么背景,以后只要在草原遇到我们的人,都给我老老实实跪下,退避三舍。”
“否则,你们一定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这……”
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一时间,不少人在心中痛骂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居然选择了与李家作对,落得如此下场。
可碍于李云瀚先前血腥残酷的手段,几十名士卒心中后悔万千,可谁也不敢多嘴,纷纷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李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