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我也觉得村子里面这些人的眼神不对劲。
如果说他们是好奇我们这些人来村子里面干什么,眼神里面绝对不可能带着那么浓的防备。
“不要管他们,咱们来这里又不是来找他们的。”吕兴邦对于事件的关键把握得非常清楚,“小师傅,在村子里面你能算得出具体方位吗?”
“这对我不是问题。”我看着手中的金针玉罗盘,“你们尽管跟着我来。”
因为还没看完三爷爷留给我的那两本书,我不知道三连夜到底懂得多少知识。
我只明白,如果是普通的罗盘,顶多只能划出一个大致的方位。
但我可以依靠三爷爷留给我的手段,精准的算出谷唯一现在在什么地方,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一米。
当然,这必须建立在有足够信息的前提下,若是没有吕兴邦给我那么详细的资料,我也不至于能找到这么准确。
“就在这里面!”
我领着他们来到一个木头大门都透着一股腐烂气息的土墙外:“谷唯一就在这个院子里。”
“怎么会在这里?”吕兴邦眉头紧皱的看着这个一看就非常破旧落后的院子,“谷唯一的家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在这儿,她怎么会……”
“老板。”刘晚意提醒道,“谷唯一已经死了。”
她的提醒让吕兴邦眉头皱的更狠,摇头道:“我还是无法相信,她怎么会……一个好端端的人。”
“相不相信,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直接推开门对吕兴邦说:“如果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你提出质疑,我或许还会怀疑我自己。”
“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你不相信就尽管去验证!”
吕兴邦深吸一口气:“验证就验证,小师傅,若是你的结果有了问题,你可要请那姑娘好好的吃一顿饭!”
果然不愧是老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给我留着面子。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摇头,因为我的这顿饭,谷唯一注定是吃不上了。
吱呀——
吕兴邦伸手推开大门,刺耳的声音传出,院子里面弥漫着的是一股复杂的臭味。
有汗馊味也有粪臭味尿骚味……总之是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还只是一些简单的味道,而在我的鼻子里,我还闻到了一股熟悉气息——
煞气!
而且还是很浓的煞气!
据我所知,只有生前遭受过巨大折磨,甚至被直接折磨死的人,才会有如此浓重的煞气!
因为煞气如此浓重,我轻而易举就能判断出煞气的来源。
“小师傅,你说的是谷唯一就在这院子里,可现在推开大门,这院子里面没有她呀。”吕兴邦得意的说。
“有。”
“可我看着没有。”吕兴邦道,“难道说,小师傅你想说谷唯一在屋子里?要不我们一起去屋子里面看一看?”
“我说在院子里就在院子里。”
我把视线投向院子角落里一个裹起来的破席子,那是这浓厚煞气的来源:“你要找的人,就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