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你就让我去吧。”我说,“就算是你不让我去,我也会自己一个人去,那样你就更不放心了。”
“说的好!”
小木屋外忽然传来童远海的声音。
我和季叔同时转脸,见童远海打开木屋门进来:
“老季,你有一个好侄儿,比我那个死徒弟好的太多,看得都让我羡慕了。”
“师傅,徒弟就是徒弟,你为什么非要在前面加个死字呢?”
徐应宏的身影出现在童远海身后:“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传弟子,你这样随便说,我难道不怕我会伤心吗?”
“就你还伤心?”童远海非常不耐烦的瞥了徐应宏一眼,随后把手一伸,“把东西拿出来。”
徐应宏瞬间捂住自己的口袋:“干什么?这可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你的东西,不是你的东西我还不会要。”童远海再次伸手,“快点拿出来!”
“师傅,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你可不能私吞啊。”
徐应宏脸上有千万般不舍,这还是乖乖的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童远海接过那个东西,转手就交到我的手里,对徐应宏说:
“我是你师傅,你的就是我的,我还用得着私吞你的东西?”
“这东西是借给陈稷用的,可以帮他不少的忙。”
童远海把东西交到我手中,刚入手,我便感觉到这是一个圆圆的,有着冰凉触感的东西。
等童远海把手缩回去,我便看清楚了这东西的样貌——
“一枚铜钱?”
我把铜钱拿起来,放到眼前端详:“不是大小五帝钱,也不是什么特殊年份的钱币,这不就是普通的铜钱吗?”
古物对我们这一行的人来说非同小可,所以我们这一行的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古董知识。
但是这枚铜钱的确就是普通的铜钱,连值钱都算不上。
除了凉一点……
凉一点?
我再一次仔细抚摸着这枚铜钱,记得这东西从刚开始就在徐应宏裤兜里,然后被童远海抓在手中,最后又放到我的手里。
这么小小的一枚铜钱,就算是再冰凉,经过这些之后,也应该变得温暖。
怎么还会这么凉?
“感觉到了?”在我脸色变化之后,童远海反问我。
“有一点。”我试图将这枚铜钱捂热,但终归是徒劳,“这枚铜钱如此冰凉,难不成这就是它的特殊?”
“这是自然。”徐应宏在童远海身后傲然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枚噙口钱。”
“噙口钱?”
这三个字倒是我没听说过的。
虽然我们这一行经常与铜钱纸钱打交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了解到所有的钱。
“你说这是一枚噙口钱?”季叔对此倒是有不小反应。
徐应宏骄傲的点头:“我出去办了几场白事,这是其中一场白事中,被含在口里的噙口钱。”
“这钱上有死去之人的最后一口生气和第一口死气,死人含住可装作活人,活人含住可装作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