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一个在他那里宣判死亡的人,在我手里却重新活过来,这对医院来说是重大的医疗事故。
我对此并不关心,也不想过去给他们解释什么,而是在医院里寻找一个偏僻的角落,拿出三爷爷留给我的那两本书仔细的翻看。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那种因看书太久而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我刚刚见好就收得收起三爷爷留给我的书,杨才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按照规矩,我问了很多,但是没从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杨才把他手里的本子递给我,“你要不要看一看,或许在你这里能得到什么?”
“不用。”我直接拒绝,“你需要重点排查一下吕兴邦最近近距离接触过什么人,想要动这样的手脚,只有在不大于五米的距离内下手才能做到。”
这是我刚刚从书上看到的知识,这对于锁定罪魁祸首很有用处。
毕竟现在的社会,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少之又少。
只要是出现在吕兴邦的身边,就很有可能会被摄像头拍到。
就算是某些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只要是在五米的范围之内,作为当事人的吕兴邦几乎不可能没有印象。
因为三爷爷留给我的书里面写了,施术的时候必须要全神贯注——
也就是说,罪魁祸首在下手的时候,必然是以真面目示人,无法用幻术来混淆视听。
“这样啊……”杨才眼睛一亮,“这样倒是能让我们省不少的力气,我这就传达下去。”
等他在手机上通知了他的同事。
我又继续说:“还有,那些垫背钱最后都是要用来垫在棺材里的,可是现在这些垫背钱都在你们的手里……你懂我的意思吧?”
杨才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兴奋:“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些人会来抢这些垫背钱?”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打算只要那些人过来,他就立刻把他们抓住。
我不得不提醒他说:“这可不一定,你不是单纯的阳差,你应该知道,要拿回这些东西,并不一定要靠抢,有很多手段可以达成这个目的。”
“这不是还有你吗?”杨才忽然对我一笑,“只要你和我一起守住不就可以了?”
“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杨才抓着一路拖上了车。
就连刚才一直安静待在我身边的警长都差点没有跟上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他车上,在他回单位的路上了。
“我说杨才大人,你好歹也是一个阳差,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公民,你没必要对我这样吧?”我苦笑着说。
“如果有什么方面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杨才语气说的很郑重:“这件事情关系着好几条人的生命,你可以当我是在道德绑架你,但请你理解我。”
“而且我的身份特殊,这个时候已经不算是编内人员,有的时候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这算是胡萝卜加大棒吗?
只不过干我们这一行做这些事情往往都需要收费。
看杨才的这个样子,我似乎要义务劳动了。
想到这里,我把警长抱在怀中,轻轻捋着它身上的毛,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跟着你一起守着那些垫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