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澈深吸了口气,手指发白地扣紧了轮椅。
“爹,你想出去放松就去吧,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他脸色阴翳地回了屋子。
顾远山悄悄松了口气,揣紧了怀中东西溜出去,眼神狂热地钻进了赌坊。
今晚,他一定能翻身!
翌日一早,有人登上云家大门。
那人一身深蓝儒袍,年约三十,看起来斯文客气。
“鄙人是来见云姑娘的,名唤文秀,劳烦侍卫大哥通传一声。”
侍卫见他颇有礼貌,斟酌了下,去找了云倾落。
“让他进来。”
云倾落挑了挑眉,漆黑凤眸里划过冷芒。
文秀来找她了,看来,是顾家那边有了动静。
云倾落在正厅见了文秀。
“见过大掌柜。”
蓝蝶和欢喜好奇地看着文秀,有些不明所以。
这一身儒生气的男子,为何叫他们家小姐大掌柜?
云倾落坐下,对他道:“文先生请坐,欢喜,看茶。”
欢喜连忙给倒茶,客气地送到了文秀跟前。
文秀喝了口,说起了来意。
“大掌柜,您前些日子叮嘱我的事儿,有眉目了。”
“嗯?”
云倾落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着文秀:“地契房契到手了?”
文秀恭敬点头,从怀中拿出几张纸来。
“如您所料,顾远山一直没能改得了赌的毛病,您在府中的时候还好,他没敢玩大的,可您离开之后,他时常来赌坊,昨晚我们略施小计,就让他把房契地契拿了出来。”
蓝蝶上前接过,交给云倾落。
云倾落看过后,勾唇笑了:“果然是那宅子的房契地契,文先生,你辛苦了。”
文秀连忙垂手行礼:“当年我落魄将死,若非大掌柜的救我一命,还让我在京城安身立命,我岂有今日?”
云倾落勾唇望着他,漆眸真诚:“当年我只是举手之劳,是文先生有才华,帮我买下那赌坊管理,否则,我岂能这么轻易的弄到侯府房契?”
“姑娘,您现在准备怎么做?”
文秀被真心示意的夸奖,眼神发光,有些激动地问。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他文秀在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能遇到云姑娘,乃是他最大的幸运。
云倾落眼底划过笑意,声音冰凉。
“还能怎么做?顾家那宅子已经姓云了,自然要把霸占着我宅子的人赶出去了。”
文秀精神一振,“大掌柜,我这就带人过去!”
文秀走后,欢喜好奇又崇拜地看着云倾落,问:“姑娘,那文先生不是京城最大的赌坊胜天赌坊的掌柜吗?他为何叫您大掌柜?”
难道,他们家姑娘是胜天赌坊的幕后老板?
云倾落宠溺地笑了笑,解释道:“因为,我才是胜天赌坊的最大老板。”
欢喜和蓝蝶对视一眼,惊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云倾落却又抛出更多惊天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