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卫奉晖深知此刻并非炫耀勇力的时机,他声音微弱,却语气坚定地道:“袭击我之人蒙着面纱,然而我推断,罪魁祸首多半是他们。”
姜怀虞心中暗忖,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该如何是好?
卫奉晖的双腿遭受重创,这绝非一场简单的争斗,一旦处理不当,他可能就此残废。
一切的责任似乎都应由自己承担,姜怀虞内心充满了愧疚。
若非卫奉晖为了减轻侯府的经济负担,毅然外出卖字,又怎会与靖安侯结下深仇,招致此番报复?
“都是我之过。”姜怀虞忽然泪如雨下,“倘若我不同意你们独立生活,奉晖又怎会落入靖安侯府的陷阱,若我坚持让护院继续保护你们,奉晖也不至于遭受如此重创。”
卫奉晖目睹姜怀虞的悔恨,心中不禁感到酸楚。
明明是自己坚决要求独立,这一切怎能怪到他人头上?若要追究责任,也只能怪靖安侯府的险恶用心。
姜怀虞拭去泪水,语气坚决地道:“奉晖,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随即,她转向翠莺吩咐道:“即刻返回侯府,将郑管家和冯教习请来,让他们带几名护院一同前来。”
“遵命。”翠莺领命后,迅速返回嘉兴侯府召集人手。
姜怀虞又对韦若怡及其儿子说道:“随我回侯府吧,待伤势痊愈后再回来不迟。这一次,你们不得拒绝。”
韦若怡微微颔首,柔声应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卫奉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沉默不语,内心似乎在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久,郑管家带领着一队人马抵达,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卫奉晖抬上马车,并且顺便帮他完成了搬家事宜。
姜怀虞命翠莺手持侯府令牌,入宫恳请擅长接骨疗伤的柳御医前来为卫奉晖诊治。
柳御医仔细打量了卫奉晖的双腿,眉头紧蹙,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骨骼已重新对接,但需精心休养三个月,方能彻底复原。”
韦若怡神色忧虑,忍不住询问:“那么,奉晖能否在一个月后参加科举考试呢?”
柳御医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髯,思虑片刻,回答道:“若恢复顺利,或许他能乘坐轮椅入场应试。但如果恢复不佳,只怕要等到三年之后,才有机会再次挑战。”
躺在床上的卫奉晖一脸忧愁,声音微弱地问:“那,我在一个月后康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记得皇宫中珍藏一味奇药,名为白玉断续膏,若能涂抹此药,一个月后轮椅应试应无悬念。但遗憾的是,这白玉断续膏已被皇帝赐予郦妃娘娘,未知宫中是否尚有余药。”
郦妃,当今靖安侯的亲妹,睿王的生母。而那恶意打断卫奉晖双腿的,正是靖安侯的二公子,廖煜腾。
姜怀虞在一旁毅然起身,语气坚决地道:“我明日便上奏朝廷,恳请郦妃娘娘赐予此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一搏。”
原本,姜怀虞打算赴大理寺提起诉讼,状告靖安侯府,但考虑到如今有求于郦妃,不得不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
待柳御医离去后,姜怀虞坐在卫奉晖的床侧,温言安抚:“奉晖,你放宽心,母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卫奉晖默然不语,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充斥着自责与后悔,他悔恨自己曾误解姜怀虞,悔恨自己昨日任性地离家独居,让母亲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