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公堂,大理寺卿裴大人严肃地询问:“侯夫人,究竟何事令您在此击鼓鸣冤?”
姜怀虞坐在轮椅之上,背后跟着忠心的翠莺和郑管家。
“臣妇要指控靖安侯府的二公子廖煜礼,指使凶手行凶,夺去了我长子卫奉晖的生命。”
裴大人的眉头紧锁,这两大侯府间的恩怨纠葛,处理起来颇为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招来无尽的麻烦。
“传令下去,即刻传来靖安侯府的二公子廖煜礼。”
几名衙役领命匆匆离去。
裴大人转而继续询问姜怀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怀虞拿起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了几下眼角的泪水,演技十足地悲声抽泣,“呜呜……我那苦命的大儿子啊……先是失去了父亲,如今又险些丧命。这靖安侯府分明是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我们侯爷为国捐躯,英年早逝。”
情绪激动之处,姜怀虞的眼泪夺眶而出,令人动容。
裴大人见姜怀虞悲从中来,语焉不详,便让她先稍作休息,等人到齐后再继续陈述。
此时,裴大人心中反复权衡着这起案件,联想到前几日皇上将郦妃贬为廖嫔,禁足一年的事情,虽然具体原因未曾明言,但姜怀虞那天乘坐软轿离开皇宫的情景,早已传入众人耳中。
裴大人推测,此事定与嘉兴侯有关,看来在皇上心中,嘉兴侯府的地位举足轻重。
不久,廖煜礼被押解至公堂之上。
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之前母亲已详细告知应对之策,既然嘉兴侯府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只要自己坚决否认,便可安然无恙。
姜怀虞的鸣冤之举,早已吸引了众多百姓的注意,两个侯府之间的争斗,成为了民间议论的热门话题。
公堂之外,层层叠叠的百姓围观,纷纷探头探脑。
裴大人正襟危坐,惊堂木重重一拍。
“肃静。”
外面的喧嚣声顿时归于寂静。
此时,嘉兴侯夫人愤慨陈词,指控靖安侯府的次子廖煜礼雇佣凶手,残忍谋害嘉兴侯府的长公子卫奉晖。她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廖煜礼,你对此有何说法?”
廖煜礼毫不犹豫地反驳:“此事与我无关。”
裴大人微微一笑,眼神转向姜怀虞,和颜悦色地道:“侯夫人,请你详细道出事情的原委,容我再仔细审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