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廖煜礼残忍地折断了我儿的双腿,那我就要他赔偿一双健全之腿与我儿。”
裴大人面露难色,他原本以为此事不过是一桩轻伤案,最多将廖煜礼囚禁一段时间,再由靖安侯府向嘉兴侯府赔偿一笔钱财即可了结。
然而姜怀虞的诉求显然是要与靖安侯府彻底决裂。
“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您如此行事,恐怕靖安侯府将会对您怀恨在心,这冤冤相报何时了结。”
姜怀虞冷笑一声,语气坚决:“靖安侯府既然敢于派人伤害我儿,便已经等于向我嘉兴侯府宣战,我还有什么必要给他们留情面?”
姜怀虞深知裴大人不愿开罪靖安侯府,语气更加严厉:“我夫君为国家边疆捐躯,皇上对我们嘉兴侯府颇为关怀,就连前些日子我入宫之时,郦妃对我无礼,也被皇上降为嫔位,禁足一年。
如今靖安侯府竟敢公然伤害保家卫国的英雄之后,证据确凿,裴大人难道也要庇护他们不成?”
裴大人一时语塞,他深知自己既不能得罪靖安侯府,也不能得罪嘉兴侯府。
何况当前北疆大军刚刚凯旋,若是处理此事不能让姜怀虞满意,那些嘉兴侯的部下必定会上书弹劾自己,届时皇上一怒,自己恐怕就要承受无边的灾祸。
在对比之下,靖安侯府的现状确实显得颇为凄凉,权势尽失,加之郦妃新近遭受贬谪并被禁足,与深受皇上宠信的嘉兴侯府相比,其势力显得大为逊色。
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他决然说道:“既然夫人意愿已决,那便依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原则,对廖煜礼施以严惩,立刻执行。”
随着裴大人将令箭掷于地面,两名粗壮的狱卒再次将廖煜礼从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提出。
他们将他牢牢按在地上,将他双腿束缚,一位久经沙场的狱卒,面露狰狞之色,挥起沉重的棍棒,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击打在廖煜礼的双腿之上,直至皮开肉绽,骨骼断裂。
这位狱卒行刑多年,经验丰富,本可以一击即断廖煜礼的腿,但他却故意分了数次,才缓缓收手。
“啊——”
廖煜礼的凄厉惨叫声此起彼伏,最终在剧痛中昏迷过去。
围观的百姓目睹了这一幕血腥的刑罚,一个个面色惨白,牙关紧咬,有的忍受不了这残酷的场面,提前退场。
姜怀虞目睹着廖煜礼被打断双腿后的惨状,眼神中透露出森然的冷漠,内心却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这就是敢于欺凌自己儿子的下场,遗憾的是,卫奉晖未能亲眼目睹这一幕。
姜怀虞深信,靖安侯府中的廖氏必定在背后为廖煜礼出谋划策。
所有涉事之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事实上,姜怀虞早已派遣郑管家与这位行刑狱卒打好招呼,递上一百两的银票,指示他务必让廖煜礼双腿残废,终身卧床。
这位狱卒对刑罚有着深刻的了解,对人体的构造了如指掌,要达成姜怀虞所期望的效果,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就在靖安侯府中,廖氏刚刚从昏睡中苏醒,便听闻了儿子被判处打断双腿,且刑罚已经执行的消息。
她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悲痛欲绝,再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