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薄擎天生性子就冷到了骨子里,从来都是别人紧着他。
遇到同样跟他性子孤冷傲气吴凌恒,还带着一股邪性。
也没法傲了,不然俩人都没法说话,“说说看吧,你怎么会在何府故居?”
见段薄擎并未动怒,婉兮都吃了一惊。
如此暴虐成性的段疯子,亡父被人拿出来言语揶揄。
这口气都忍得?
“何府故居是吴有匪买下来的,他让我过来。”吴凌恒随身带了块兽皮,低头擦着从口袋里摸出来的手枪。
那兽皮大概是还带着油脂,把那手枪的枪壳擦得油光锃亮。
段薄擎剑眉一蹙,“这么说尊夫人是他藏在这里的?”
“那还用问吗?段兄作为一军主帅,怎么老说废话。”吴凌恒说话句句都是带刺的。
除非脾气特别好的,不然都得欺诈。
段薄擎身边的已经气不过,怒道:“你怎么跟我们营长说话的?!”
“下去,这里有你说话地儿吗?知道他是谁吗?”段薄擎训斥一声。
那人退后了半步,看着吴凌恒颇有几分不甘,“不就是久病在床的病秧子么,在吴家军里也没军职,更没军工。”
段薄擎抬手就把他毙了,“胡说八道,该死!”
“营长……”那人突然脑袋中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段薄擎阴冷道:“人家在军校里有担任军职的好吗?”
“不愧是段疯子,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杀。”吴凌恒一脸佩服,故作关心的问了一句,“你的蜃怎么没在你身边护卫?”
“宁苍在金陵还有些事要办。”
段薄擎把枪收回枪套里,“说正题吧,吴有匪让你来干嘛?”
“来看看我的妻子啊,这许多日不见,都清瘦不少。”吴凌恒柔情的看向婉兮,一脸心疼。
婉兮柔眸相对,婉约娴静。
段薄擎刚才被骂了老子,眼中都不曾有一丝异样。
此刻,面色陡然一沉,“我可是听说尊夫人犯了事,被你关进柴房了,怎么这么快又好上了。”
“你没听过夫妻吵架,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吴凌恒继续凝着婉兮,根本就不多看一眼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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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薄擎眼中阴火燃烧,“这么说,她对凤翎做的种种都不计数了?”
“凤翎大度,我相信她也一定不放在心上。”吴凌恒他根本就是个舌灿金莲的,极少有人说的过他。
三言两语的就把下毒的事推脱了,孔凤翎若还斤斤计较,那便是不够大度。
段薄擎口舌争辩略逊一筹,冷冰的双手抱胸,“这话你留着自己跟孔三说吧。”
“凤翎见过夫君,见过婉兮妹妹。”孔凤翎穿了一身纯白的羊毛连衣裙,踏着白色皮靴进来。
穿的倒是洋气,见面还是行万福礼。
吴凌恒一见到她,便是一副意乱情迷的痴心样子,“下毒那件事,你婉兮妹妹已经知道错了,你能否原谅她?”
“相公,我来这里,就是为的接妹妹回府。”孔凤翎贤惠温婉道。
心里却发着狠,【真是踏破铁西无觅处,总算找到楚婉兮这个小贱人了。】
【也不急现在就翻脸,等框回去慢慢折磨才是痛快。】
婉兮一脸讶异,低呼出声,“你……不生我的气了?”
“你我姐妹都是侍奉夫君的,偶尔摩擦碰撞也是正常的,只要日后好好相处就好了。”
孔凤翎虚伪的自己都要吐了,满脸堆的都是盈盈笑意。
婉兮颦眉,略微有些松了口气,“你不恼我就好,我还担心你不肯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