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圆润的甲面被浅淡的皮粉色覆盖,上面画着玫色的小猫爪。
手虽小,但手指纤细比例好,骨节都是小小的,透着点粉嫩的颜色。
男人的大掌托在下面,掌心相对,温度交融。
有滚烫的气息传进经脉骨血,灼热了她耳根的温度。
沈砚初轻缓地转动戒指,自言自语,“稍微大了点儿……嗯,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慌忙把手抽回来,脸上的火势已蔓延到脖颈。
“没什么。”对方清了清嗓子,不急不躁地扯开话题,“妈妈怎么会突然送你戒指?”
“今早在酒店碰到了封先生的未婚妻,妈妈为了给我撑面子就送了这枚戒指给我。”温柚叙述得很坦然,目光平静的好似一潭止水。
沈砚初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可手指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换成在她肩头小心地拍了下,“是不是应该买份订婚礼物送给封景行?”
“需要吗?”
他手指轻敲了两下方向盘,“需要,否则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不好意思要他的回礼。”
温柚受惊般脱口而出,“什么?婚礼?”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升腾起微妙又尴尬的气氛。
沈砚初从后视镜看了她一会儿,口气极淡,“一个月后再说吧。”
“嗯嗯。”她舒了口气,了然地点点头。
对嘛,一个月应付家里足够了,哪还需要办婚礼那么麻烦。
男人黑眸凝着她,悠长地哀叹一声,“原来和我办婚礼是这么恐怖的事情。”
“……”温柚呆愣地眨眨眼,曜黑的葡萄眼写满迷茫,“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不伤心。”
“……”
他突然整个人靠过来,伸手从她背后抽出安全带,“想到给封景行买什么礼物了吗?”
雪松香味擦过鼻尖,温柚屏住呼吸,后脑紧紧地贴在椅背上,挤出的双下巴都在升温发热。
直到听到咔哒一声,身边的人重新坐好,她才摇摇头,“没有主意……”
“金锁怎么样?祝他婚事顺利,和未婚妻——”沈砚初系好自己的安全带,薄唇轻启放出两个字,“锁死。”
车子一路疾驰,停进京平最大的购物中心。
两人随便进了家金店。
在沈砚初的建议下,温柚很快选好了金锁。
她觉得沈砚初说的有道理,确实应该给封景行买份订婚礼物,不管怎么说,当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封先生收留了她,买份礼物聊表祝福在情理之中。
她坚持用自己的钱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