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如今也赚了不少,地也买了不少,够吃喝嚼用就罢,可不能给人抓着把柄。”
“御史从商之时,给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拿来做文章,就算陛下知道,闹出来也要掰扯一番。”
打一开始,他就不支持女婿经商,京城的水很深。
御史又是得罪人的活,只是顾及到女婿的自尊心、京城花销大,所以才没有说什么。
如今既已够花销,那就没必要再经商了。
顾晨也正有此意,便也爽快地答应了。
人,年长些。
到底比年轻人有智慧,也比年轻人要更加稳当些。
回到应天,已经时值七月,顾晨送妻子回家以后,便先奉命,进宫去见老朱和标儿。
“累死咱了,咱都批了两百封奏疏,怎么还有这么多?”
老朱先是把胡惟庸这个右相砍了,又把左相刘伯温辞了,最后还直接把中书省给废了。
大权在握,不受人掣肘的感觉,确实虽然是挺爽的。
可也确实太累人了,这不连着几个月下来以后。
老朱直接吃不消了,整个人都腰酸背疼浑身不自在。
偏偏他还是个工作狂,就算是这样,也要拉着标儿亲力亲为,整得人家标儿日日熬油看奏疏。
顾晨:“……”
活该,累不死你。
你命倒是硬,标儿哪里经得起你折腾啊?
怪不得人家英年早逝呢。
“哟,我们顾知县回来了?”
老朱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看着来人。
“臣,庄浪县,知县,顾晨,奉陛下之命回京,圣躬安。”
尽管不情愿,可顾晨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你说,他咋不穿到老朱还是放牛娃那会儿呢?
到时候,那点钱,给他爹娘埋了,再买他当自己的小厮,然后自己再夺了他的气运。
让他天天给自己端茶倒水,哦不,倒夜香。
那得多美。
“嗯,朕安,不必多礼。”五年了,老朱早就不生气了:“云奇,给顾大人上茶,就上从涂节家抄的那茶。”
顾晨:“……”
你想说什么,要不然直接说?
老朱笑嘻嘻地道:“干御史的,只要你自己想,那要什么东西都有,涂节那就有不少好东西。”
就这茶,你让他花银子去买,他都有点舍不得。